从看到那满满一后舱用黑金相间的糖纸包成的巧克力一颗颗滚落到地上,
那双躲在护目镜后面的眼睛,就慢慢变得清晰了起来
在大楼里放着枪不用,非要和自己动拳脚
那两个缠斗动作,和熟悉的那种感觉
还有那架和自己挑衅的无人机
慢慢的在脑子里拼凑成一张俊魅的脸。
是他,原来是他!
夜猫眸色沉沉的看着那辆步战车,周围带人忙活起来的小五和伏蛰发出的嘈杂声渐渐在他耳中飘远。
另一个清透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夜猫哥,这个巧克力可甜了,你要不要尝尝?’
‘不对,不是巧克力甜,是我甜,你重新说一次。’
‘夜猫哥,等我以后闯出一片自己的天来,有钱了,我就把你最喜欢的那辆步战车买来,装一车的巧克力送给你。’
‘夜猫哥,接吻的时候,是可以呼吸的,你不要总是屏着气,来,我们再试一次。’
“你弄疼我了,夜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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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战车燃起的熊熊火焰映在夜猫的双眸中,让他本就阴沉的眸色看上去更加骇人。
面前的燃烧的火焰,将夜猫的思绪带回了多年前的那天晚上。
那晚的大火照亮了夜空,火光下,风寂冷俊桀骜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阿寂,回来,你回来’
‘阿寂,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跟不跟我回去?’
夜幕悄然降临,晚风夹杂着凉意袭来。
身前的火焰蹿的老高,烤得人退出几米远,依然还能感觉到火焰燃烧的炙热感。
南若安侧眸看了看脸色还阴沉着的夜猫,向他身边移了移,轻声问道:
“是你的故人?”
看着夜猫陷入回忆的神情,南若安在心里斟酌了半天,用了‘故人’一词。
回过神儿的夜猫,侧过脸,神色没有一点缓和,沉着声音回道:
“一个叛徒!”
叛徒?
南若安将这两个字在脑子里绕了一圈,一个叛徒会让他动这么大的火气?
但现在显然不是刨根问底的好时候,南若安正在心里琢磨着,垂着的手被夜猫握进掌中。
“老婆,站在这烤得慌,咱们回去。”
拉着南若安的手,夜猫头也不回的走回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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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寂靠在沙发背上,手上拿着一张糖纸反复把玩着。
听着手下汇报夜猫让人连同将步战车内的巧克力一同都烧了的消息,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
嘴里的巧克力似乎都变得不甜了
“阿道,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原谅我。”
阿道垂手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他已经习惯了风寂时不时的会和他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虽然叫了他的名字,但他能看出自家老板,更像是在自己和自己讲话。
而他,只需要站在这里,静静的听着就好,不用回应。
“会不会是当年,我那一刀捅的太深了?”
风寂眸色稍稍疑惑了下,随后又马上摇了摇头:
“不是,是捅进他心里那一刀,有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