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诓他,更不是想快点知道结果才说的,而是从我发现我爸笔记本里的合同开始,我就有过无数的猜测猜想,我纠结过挣扎过,很多的事我都想明白了。
“看来我让你等这些日子,没有白等,”他一句话让我明白从他加我到现在,隔三岔五的给我一点信息,但却并不给我答案的原因了。
他说完,另一只手也伸向口袋,拿出一个信封来。
他并没有立即给我,而是继续说道:“你认识一个叫秦墨的吧?”
我瞬间想到秦墨也在调查他父亲的死,不禁道:“他也找您了?”
“嗯,找到我了,也是在找这个鉴定,”史警官的话让我呼吸微滞。
“那他现在知道了吗?”
史警官轻摇头,我的心微微一颤,看着他手中的信封,“您是想叫上他,同时给我们?”
我话落,就听到了身后台阶上的脚步声。
回头,我看到了撑着伞而上的秦墨,瞬间我的心像是被一股巨大的气浪包裹,几乎不能呼吸。
这种窒息感,是因为我与秦墨的旧情,也是因为我与他将揭开我们父母死亡的真相。
或许只是一场普通的意外,也或许还有其他。
秦墨终于上来,不过是站在我下面的两个台阶上,他的目光越过头顶的伞落在我的身上,但只是看了一眼便看向了史警官,“您好。”
史警官点了下头,秦墨继续往上迈步,来到了我父母的墓碑前,鞠躬。
我们三个人并排而站,都在雨声中沉默,看着墓碑上的人。
良久,史警官才开口,是对我爸妈说的,“乔先生乔太太,对不起了,时隔十年我才肯站出来,还你们一个公道。”
他说完,对着我父母深深鞠了一躬。
我的心也因为他这话而簌簌下沉,很显然我父母车祸的刹车不是自身的,而是另有情况。
这一刹那,我竟有种想阻止他说出来的冲动。
忽的有风吹来,我的伞晃了下,撞到了秦墨的。
我抬头看向他,恰好他也看过来。
我们俩眸光相对,我清晰看到他眼底的暗沉,比这无边的雨幕都要压人。
“秦墨,乔杉,”史警官叫了我们。
我和秦墨都把伞偏了偏,齐齐的看向了他。
他将手里那泛黄的信封递了过来,“这里有你们想要的答案。”
我和秦墨都看着那个信封,但谁也没有伸手。
史警官也没有收手,就那样举着,“我给你们一分钟的考虑时间,如果你们不愿再探知真相,那我就当着你们的面焚烧。”
我的胸口紧疼的像是要爆开,我想知道真相,我可以不去追究一切,但我想知道。
可是,我又怕。
如果今天我选择放弃,那么从此之后我爸妈的死便只能是个秘密。
我不知怎么办,甚至紧绷的情绪让我颤抖。
秦墨也没有伸手,就那样沉默着。
史警官说等一分钟,第一次我觉得一分钟如此漫长焦人。
在我天人纠结到快崩溃的时候,忽的我身侧的大长臂伸了出去——
“秦墨!”
我叫他的时候也伸了手,我抓着他的手臂。
他看向我,我也看向他,我眸光颤动着,嘴唇都是哆嗦的
虽然我没说什么,可他还是懂我的,在我喉咙胀痛到极致的时候,他低哑出声,“我们需要一个答案。”
话落 ,他拨开我的手,接过了信封,打开。
动作利落,快的好像怕慢一下,我便会阻止了似的。
泛黄的纸张上,清晰写着几行字,我没有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