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秦墨说话的口气根本就是许瑞的老大嘛。
姓秦的有钱人
看来
我还是被骗了。
可是秦墨说了不会骗我。
难道他有什么苦衷?
秦墨打完电话是在医院长廊另一侧找到我的,他站到我的身侧,低问,“怎么站在这儿?”
“找你,没找到,”我说了谎。
“我打电话了,”秦墨看着我的脸,“江董那边什么情况?”
“肺,癌!”这两个字我说的很沉重。
这种病意味着什么很清楚,这是有钱也改变不了的。
之前在江浪的时候,有个同事才三十三岁就得了这个病,从发现到最后离世一百天都不到。
虽然江爸爸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但这十年来他对我的疼爱,视我为亲生女儿一般,也让我早将他当成了自己的父亲。
我不愿接受他也要离开我。
秦墨似乎懂得我的心情,伸手轻轻拥住我,“现在医学发达了,或许会有办法,虽然癌症还是不治之症,但也分不同的类型。”
我趴在秦墨的肩膀上,“我现在最害怕失去,可似乎又总在不停的失去。”
“人生就是这样,失去,迎新,”秦墨轻抚着我的头发。
“秦墨,我现在能理解你为什么一直不给秦莹手术了,我”说到这儿我顿住,“我也有些后悔和害怕了。”
我没说出来害怕什么,但是秦墨懂的。
他亲着我的发边,“没事的,她那么好,我们那么爱她,莹莹她一定会没事的。”
但愿没事!
我闭上眼在心底默默的祈祷。
我和秦墨正相拥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轻咳一声,我微微睁开眼就看到了温凉。
她冲我挤了下眼,然后说了句,“秦工,顾教授找你。”
秦墨松开我,我却拉紧了他的手,因为顾岩找他应该是确定手术事宜的事。
虽然我没说话,但秦墨明白我的意思,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离开。
温凉过来,我以为她会戏谑我,可是她没有,却是开口说了句,“秦莹的手术可能做不了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想到了秦莹今天做的那些检查,“是不是检查结果不好?”
温凉双手插在白色大衣兜里,轻摇头,“不是,是捐献者那边出了问题。”
我不解,“嗯?”
“捐赠者是脑死亡的植物人,家人准备放弃了,同意捐出所有器官,可临时又改主意了,”温凉的意思我懂了。
这个捐赠者跟秦莹匹配合适了,如果放弃捐赠,那秦莹还得等。
至于等多久那就是未知数了。
“知道为什么放弃捐赠吗?”我问。
温凉呶了下嘴,“不知道,只是接到通知,你也知道捐赠者的信息是保密的。”
想到秦莹对新生的期待,我真愿想她要是得知暂时做不了手术得有多失望。
想到被叫走的秦墨,“顾教授找秦墨也是说这事吗?”
“应该是,”温凉说完碰了我一下,“别消极,学长那边肯定还有别的办法,只是移植时间上要延后一下了。”
“嗯,那如果暂时住不了院,就让她先出院带她到处玩一下,”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的小姑子你作主,”温凉调侃我。
我也用肩膀碰了她一下,“说说你跟顾教授是怎么恋爱的?发展到哪一步了?”
“什么发展?一共两天的空,我值班他加班,想发展都没时间,”温凉把我逗笑了。
“地球不爆炸你们不放假,这样下去你们还恋个毛?”我戏谑。
“恋个毛也得恋,有困难要克服,我已经在想办法了,”温凉不愧是大主任还是有自己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