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记得竹山氏族只死了一个族长,整体实力没有被削弱,涂山白月贸然跑去人家的地盘,这胆子够大。
似乎是看出陈风有点担忧,涂山石山开口:“首领不用担心,竹山氏族前几天先过来了。”
竹山氏族先一步低头认怂了,涂山白月先过去查探一下竹山氏族的情况,陈风跟她说过地图的事,最好是弄清南山附近的氏族分布。
她想去绘制地图,就是不知道以涂山白月的水平,绘制出来的地图能不能看懂。
这次涂山氏族又留下了几个女孩,陈风看得出来她们不是涂山氏族的人,应该是最近交换的人口。
夏部落那些劳役后面肯定要组成家庭,融入部落,多几个成年女孩刚好弥补一下男女平衡。
清晨,陈风两人醒来,今天就能结束砖房的主体墙体,他伸了一个懒腰,拿起自己的陶杯里面放着猪毛牙刷。
夏部落没有牙膏,陈风现在用得是盐水泡的柳叶,他记得古代是有牙膏,用水石和茯苓等药草搭配食盐混制而成。
茯苓和水石,他都还没找到,现在只能勤刷牙,保持牙口健康。
漱口之后,陈风抬头看到不远处两个少女在偷看自己,面孔有点陌生,陈风猜测是昨天送过来的女孩。
她们两个神色紧张,似乎想过来,看到陈风抬头看着自己,又跑开了,他没多想,以为就是两个想偷看首领的好奇少女。
建房那是下午的事,早上陈风要跟陈大一起对二十多名劳役进行一次体力考核,选拔五人成为狩猎队员。
劳役中已经有一人获得了夏部落族人的正式身份,他就是虎明,那个会烧砖的少年。
选拔成为狩猎队员,平日参与狩猎,战时要上阵杀敌,这对劳役们来说是一个翻身的好机会。
看着二十多人在场地上狂奔,陈风思考着要给族人们设立军事职位了,现在就陈大一个狩猎头领,瞟了眼身边的熊牙和风狐,这两人好像熊牙更适合战斗。
远在东面的涂山氏族,涂山月走进了巫洞,巫洞内的老人还在抹石头粉末,只是身影更加佝偻了。
涂山月停下脚步,“你要将涂山氏族的巫草图给他看?”
“我快要死了。”
涂山月没有任何表情波动,这个女人是自己母亲的妹妹,本就是自己推上去的巫,她没有太多感触。
“青青,还不能成为新一代的巫吗?”涂山月问道,涂山青青就是巫身边的传承少女。
老人沙哑微弱的声音响起,“什么传承都不如那位,月,你选了这条路,就跟着他走下去吧。”
“我会的。”涂山月目光坚定,这段时间,涂山氏族的改变,让她坚信自己的选择没错。
老人将一个罐子放在身边的石台上,“里面的东西你知道,你自己决定。”
涂山月瞳孔微缩,她知道里面是什么,一种黑色的泥状物,是涂山氏族传承多年的秘密。
所有大巫都有一种能力,那就是利用自身的知识传承,制出一种巫物,关键时刻用来改变氏族命运。
猛犸一战,陈风就注意过犀角氏族和驱熊氏族会用一种药汁驱使动物,那时陈风搜索了脑袋里大部分植物,都没有那种明显的效果。
但这些药草用在动物身上并不少见,而大巫就需要将药物用在人身上,还不能过度损伤人体。(巫药作用只是表现在某方面,类似肾上腺素,不会变成玄幻文。)
涂山氏族曾经有过大巫,那是氏族最辉煌的时候,可惜涂山大巫断代了,导致涂山氏族的衰落。
涂山月只是震惊了片刻,见过青铜武器的锋利,还有夏首领那种超乎常理的战斗力,她并不认为这巫药能有多重要,就是让人感觉不到痛苦,人还是会死。
“不要轻易去招惹离火氏族,毕竟是那一族的血脉。”老人说完最后一句话,山洞内便没了磨石声。
涂山月可不这么想,她知道夏部落首领的野心,要走出火原,那就要打败火原上的神。
少女从涂山月身后跑过来,悲痛声响起。
阔野牛群在石林地悠然吃草,灰狼群在附近徘徊,狩猎与求生依旧是阔野每日的主旋律。
只是荒漠边缘的阔野出现了一群强大的两脚兽,相比狼群,食草兽群更惧怕那些两脚兽。
陈风再次一次来到石林,他记得去年就是在这里遇见了风追,那小子恐怕都忘了自己心中那个理想,整日研究画技。
他坐在石头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看着进入考核第二步的劳役们在阔野上奔跑,十人分成两组,战利品就是他们的考核成绩。
巨石下,古谣听风狐讲解这些巨石的故事,听完风狐的讲解,小家伙微微皱眉严肃道:“那这里应该有首领的石像。”
风狐不屑道:“这些族长的石像太小了。”
陈风的话从上方传出,“风狐,你是看见了我的影子吧。”
风狐抬头看见陈风探出的脑袋,当即大声喊道:“什么影子呀!”
陈风笑了笑没有戳穿风狐这小子,他看到地上出现了影子,故意贬低了这些巨石像,这原始人不应该生在这个时代,放在后代那绝对是个人才。
“首领,你为什么不刻石像呀!”古谣跟陈风越来越熟悉,加上陈风平日对她温和,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陈风收起笑容,看着石林喃喃道:“确实小了点。”
夕阳落下,考核结束,回到夏部落,陈风以首领的身份宣布考核过关的五人成为夏部落族人,腰间挂上了林玥瑶制作的身份牌。
五人激动不已,高喊着夏部落和陈风的名字,让失败的人一脸羡慕。
夏部落休息日后,从云湖过来的陈风要进行一次比较冒险的尝试,那就是木筏下水。
这事有不少人凑热闹,林玥瑶都跑过来了,她水性很好,但从不敢在青河游泳,一些族人钓鱼可是见过不少凶狠的大家伙。
苏璃拉着陈风衣角,不想让他亲自上去,王雨萱站在一旁也有忧色,但没靠过来劝阻。
“他们都不会用划木筏,大多还是旱鸭子,我得教他们,咱们青河上游水流平缓,河道才五六米宽,何况我还是游泳健将。”
陈风摸摸苏璃的脑袋让她安心,他不是乱说,以他的体质在水里游一天都没啥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