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清云观好像招贼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连清云观都偷,他们不知道清云观穷的都剩下供奉的祖师爷雕像了吗?他们哪里有钱啊?肯定是外来的小偷,不了解这里的情况,本地的小偷偷东西都绕着清云观走。
我老婆前两天还送了一袋大米给那些道士,就怕他们吃不饱,这个小偷该不会偷粮食去了吧?呀,还真有可能,我一会儿路过超市再买两袋送过去,这些道士可怜的嘞!”
柳山看胡晓雯挺好说话,也心善,所以就打开了话匣子,嘴巴一刻不停的说了起来。
“那青云观有人受伤吗?”胡晓雯问道。
“没听人说啊,应该是没有,他们日常练武,体格都很棒的,一个小毛贼而已,应该不至于!”
“那贼抓到了吗?”
“没有!就是说好像被偷了一些药材,那些都是义诊要用的,天杀的,他们偷了药材,义诊的药丸又要不够了,这些不长眼的坏人,真是要天打雷劈的嘞!”
胡晓雯努力的回忆当天的情景,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怎么晕倒在山脚下的,那个掳走自己的面具人去了哪里?
难道有人打败面具人救了自己?还是面具人因为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原因,不得不放了自己?
胡晓雯觉得自己周围有好多迷雾笼罩着,她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的记忆和狐仙救人的记忆完全融合在了一起,连成一片,原来狐仙就是自己!
那个只长法力不长脑子的狐狸就是自己!
那个一辈子做好事,积累功德,最后被雷劫差点劈死的女人就是自己!
那个投胎成人,记忆和法力尽失的女孩就是自己!
那个长大谈婚论嫁,陷入甜蜜爱恋即将修成正果,却被柳汉阳杀死的人,就,是,自,己!
她下车之后,看着面前“清云观”三个古朴飘逸的大字,心中百感交集。
自己是要做狐仙报仇雪恨?还是做胡晓雯继续普普通通的过完这一生?
那个柳汉阳到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那天晚上的面具人会不会就是“他”?
如果是的话,”他“掳走自己为了什么?还是为了心头血?还是为了法力?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动手,非要等我法力回来才动手?因为他找不到这个”法力“球在哪儿吗?
他是为了掠夺法力才掳的自己,否则想要心头血,在自己刚出生,没有法力的时候不是更简单?随随便便抓走,取血,自己不知不觉就从世界上消失了?不是更省事?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想不通,想不明白,算了,狐仙想报仇,找谁?找老天爷?找柳汉阳?怎么报仇?
不知道!找不到人啊!
心中的怒气、怨气让胡晓雯脑子充血,就跟在吕文强说小黑被煮了,自己当时那控制不住的戾气一模一样!
原来那时候自己就已经不知不觉的被狐仙的思绪影响了。
胡晓雯有点迷茫,她进门,一个道士迎上来。
“施主,你是胡晓雯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带着胡晓雯来到一处院子。
“丫头,你来了,快过来!”张意上前拉着胡晓雯就进了屋,穿过客厅来到里间的卧室。
床上的张潇面容惨白,一张俊俏帅气的脸,此时毫无人气,就像一具死尸。
胡晓雯心中一惊,走过去,用手抚上他的额头,不发烧。
“那天你被掳走后,他就吐血昏迷了,到现在也没有醒,找了医生来看,说没有什么损伤,一切正常,就是醒不过来!丫头,只有你能救他了,你要帮帮他啊!”张意面容憔悴,须发好像一夜之间更加花白了。
“为什么说只有我能救他呢?”胡晓雯将被子盖好,担忧又疑惑的问道。
“你知道潇儿为什么一直戴着那个墨玉吊坠?这个事情说起来就有点长了”
“我们天师道门张家是一个千年历史的门派,千余年来有二十九位掌门,这些掌门基本上都是张家的嫡亲子孙陆续继承,以前的天师门派人数众多,曾经是这篇华国大地上最大的玄门世家,凭着高超的法术和符篆,一直是除魔卫道,匡扶正义的重要人员。
后来妖魔鬼怪越来越少,玄门世家却越来越多,张家最近一百多年出任务,死伤却越来越多,直到我这代,我原本兄弟三人,我排行第三,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这掌门的位置应该是由我哥哥坐的,在一次灭魔的任务中,他不幸落入魔窟中,多次寻找无果,姐姐也在那次行动中受了重伤,回来不久就去世了,最后只能由资质最差的我,接替了这个掌门!”
“我在接替掌门之前,结婚育有二子,老大张迎,老二张和,他二人资质比我这个爹可强多了,老大有一子,就是张潇,老二有二子,唉”
张意叹了口气,沉默了会儿接着说,“本来我准备将掌门之位传给老大的,结果在张潇七八岁的时候,他和老二出任务出了意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张潇他娘在知道噩耗之后的两年内,郁郁寡欢,随大儿子去了。老二家的媳妇带着两个孙子一次出去游玩的时候又不幸遇到车祸,双双离世,最后张家竟然只剩下潇儿一根独苗。
张潇排行第三,从小厄运缠身,呛奶,摔倒,虽然磕磕碰碰,但不致命,后来随着他慢慢长大,灾祸就越来越厉害,吃鱼卡鱼刺,喝水呛嗓子,在河里游泳,一起的人都没事,就他会碰到水猴子,被拉到河底,差点淹死。
幸好他师兄弟勇敢,潜水下去将他拉到岸上,才活了过来。我查看了历代张家的族谱,发现,所有人的寿命越来越短,横死的人每代都有,而我们这代是最惨的,几乎断子绝孙!”
“人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历代掌门散尽家财,积攒阴德,希望能人丁兴旺,结果却事与愿违。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诅咒,但是一定是有什么根源的,我卜算多次,终于窥得一丝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