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朝中动荡不安,先是摄政王失踪,后是皇上驾崩,臣痛心疾首啊…”
太师顺着他的话说:“护国公所言极是…大渊不可一日无主,这可如何是好?”
礼部尚书顾文哲说道:“立新帝一事,还是等摄政王回京再定夺吧。”
护国公:“摄政王失踪已久,说句不好听的话,王爷生死未卜,难道他一辈子不回京,大渊就永远不立新帝了吗!?”
“……”
顾文哲嘴角猛抽,护国公今日抽什么风?竟敢在朝堂之上诅咒摄政王。
他以前可没有这个狗胆…
太师:“大渊新帝只能是沈家的血脉,就算摄政王归来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除非他有造反之心!!”
兵部尚书石朗英应道:“太师话虽在理,可摄政王的脾性大家最是清楚,他不点头谁敢上位?”
……
台上你一言我一语,都不敢乱站队,他们一来…是怕秦夜玦回京城后,发现大渊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换了位新皇。
按照他的性子,定要大发雷霆!
二来呢,他们又不敢轻易得罪了可能成为皇位继承人的宗亲,万一摄政王真回不来了,此人就是大渊的新主人!
太师虽有一女嫁与皇上,不过她并不得宠,又没有子嗣。
如今,呼声最高、赢面最大的无非就是暂时主持大局的临王。
太师给护国公使眼色,护国公微微点头,他说道:“归根到底,这天下明面上还是沈家的天下,新帝姓沈毋庸置疑。”
他又道:“就算摄政王回京,新皇也只能是沈氏的血脉,这一点,各位可有不同的见解!?”
新皇姓沈这一点,一众大臣是认同的,护国公方才所说的话,自然没人会反驳。
就算秦夜玦权势滔天,只要他不造反,那这天下终归就还是沈家的天下。
护国公见无人反驳他的话,他继续说道:“既然各位并无意见,那谁来做这个皇帝,也并不难选。”
石朗英问:“护国公所说之人…是谁?”
“临王贤德,当之无愧,先帝子嗣凋零,未曾留下一儿半女,最合适做大渊皇帝之人,非临王莫属。”
护国公说完这些话后,并没有引起大臣们的惊呼,临王称帝貌似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大渊总共就三位王爷,摄政王失踪至今未回,允王身体不适药不离身。
就只剩一个临王了…
就在大臣们对立临王为新帝持统一意见时,太师突然面露难色,他焦急的看向临王。
“王爷…微臣…有话要说。”
临王已然觉得自己会顺利登基,他笑的自信:“太师有话尽管说,新立的皇帝需名正言顺,大臣们定要各抒己见才好!”
“是,微臣定会畅所欲言。”
太师的嘴角微微上扬,“昨夜柔妃娘娘收到惊吓,干呕不断,太医诊脉后说是喜脉无误…”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临王的面部表情变得极其狰狞。
世子沈轩更是不装了,他厉声喊道:“皇上与贵妃并未圆房,何来子嗣?哼!与人私通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太师一改常态,话里行间也毫不客气,“…皇上与贵妃娘娘是否有圆房,世子殿下如何能知晓呢?你又不是皇上。”
临王面色阴沉,他冷哼一声:“太师莫不是想让贵妃肚子里…那来路不明的孩子做大渊皇帝!?”
太师笑道:“王爷,贵妃此胎并非来路不明!”
沈轩嗤笑一声,鄙夷道:“皇上不举,众人皆知,贵妃娘娘如何能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