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工具放回伙房的角落,居然发现伙房平时切菜的桌子摆放了一个盆,盆里放了一个大猪头。
不用想,这又是他们那些兄弟弄来的。
最近家里经常吃肉,不年不节的顾久是不可能去买个猪头回来。
林舒本来回来第一件事是烧水洗澡,在山上跑一天,头上身上都沾染了山上的毒素,要是不洗干净,皮肤娇嫩的很容易起疹子。
现在看到这个猪头,只能先按下洗澡的想法,先将这个猪头处理了。
这边先将猪头卤上,林舒又将顾久上午驮回来的药草全收进系统里,这才有时间洗头洗澡,清洗换下来的脏衣服。
顾久骑着自行车回来,还没有进家门就闻到空气中一股霸道的卤肉香味。
看着傍晚老街道坐着闲聊的邻居,他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暗道要遭。
只是他的自行车终究不是隐形的,他刚到家门前,就有邻居大娘注意到他了。
“顾家老幺,你这是从哪儿回来,自行车上驮着麻袋装了什么?”
“是崔婶啊,你们还没做晚饭?”
说起做晚饭,崔婶顾不上他自行车上的麻袋了,“顾家老幺,最近你家伙食不错啊,经常闻到你家有肉香味传出来。今天下午你家早早就传出香味,又在卤什么?”
“崔婶大家生活都大差不差,这次和前次是我朋友买了个猪头,这不他们喜欢我媳妇的厨艺,就将猪头提了过来到我家打平伙。”
按照顾久平时的性子,要不是看在都是住了几代的邻居,他理都懒得理,自家有钱有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崔婶子惊讶的说道:“打平伙买猪头,看来你朋友挺大方的啊。”
“呵呵,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说起从小玩到大,我家大小子和你年龄差不多,下次打平伙叫上他啊。”
顾久嘴角抽了抽,从小到大他都看不上他儿子,大人眼中的乖乖儿。但在顾久他们同伴的眼里,就是性子太弱,和他们一帮顽劣的同龄人尿不到一壶。
林舒将衣服晾好,听到外面的动静过去打开门,正好顾久扶着自行车想敲门。
“我在屋里听到动静,你跟谁在说话?”
顾久将自行车推进门,等林舒将门关好,他才道:“隔壁的崔婶闻到我们家的肉味,拦着我问了几句。”
说起隔壁的崔婶,林舒见过几次,但一直没有打过招呼,更别提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了。
林舒皱了下眉头,问道:“影响到她了?那以后我还要不要卤肉?还是说我们以后吃肉要低调点?”
顾久将自行车停好,松解绑麻袋的绳子,听了她的话,忍不住笑出声:“不用,我们该怎么生活还是怎么生活,在自己家想干啥就干啥,我的老婆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林舒听了这话眉头舒展:“这还差不多,是个男人该说的话。”
顾久得意的挑了下眉,笑道:“相信自己的眼光,你男人我虽然是个街溜子,但差不到哪去。”
“行了,瞧你那自卖自夸的劲。”林舒转身将洗衣服的盆都收进杂物间,“老宅子那边你是洗完澡再去锁门,还是去锁完门再回来洗澡?”
“回来时拐了个弯,已经锁好门了。”顾久将身上的烟啊钱啊全掏出来,“今晚建军援朝他们几个都过来吃饭,你先煮饭,等我洗完澡就帮你一起炒菜。”
“难怪家里多了个猪头,我猜想就是他们要过来吃饭,饭已经煮上了。”
“还是我老婆聪明。”顾久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我洗完澡马上来帮你烧火。”
林舒退后一步,颇为嫌弃道:“一身汗臭味,赶紧去洗澡,多擦几遍香皂。”
顾久切了一声,进了伙房去提热水,如果不注意她嘴角的笑意,还真以为她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