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
……
隔天,去往白云观的马车上。
宋春雪看着谢征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别过脸勾起唇角。
果然,沾上这玩意儿,上了年纪又如何,还不是跟二傻子一样。
忍不住傻笑,还要手握着手。
更明显的变化是,没话找话。
从钻进马车之后,谢征就握住她的手指问这问那。
“这几日待得可习惯?”
“特别想回去吗,家里的饭菜吃得惯吗?”
“凉粉吃了不顶饿,你今天还想吃肘子吗?”
“想孩子了没?我会尽快办完这边的事,跟你一起回去。”
“我已经向皇上说清楚,回金城继续当我的土皇帝,不然这两年边关容易有变故。”
“你回去了是不是想去庄狼县看女儿?”他搓了搓她的手指直言道,“能不能早点回来,在京城我还能得空去找你?”
宋春雪心里跟烧开了的八宝茶似的,各种滋味萦绕在心头。
“我尽量,这次回去想做的事情不少,红英的铺子,还有另外两个铺子的营收,那三匹汗血宝马要找个合适的买主,还有老大一家,想见个面。”她忍着笑意看着他皱起的眉头,“一个多月吧,也不久。”
“挺久了,要不我看看那边有没有事儿,顺道去视察一下。”
这人,想的挺远啊,他们又不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夫妻。
“正事要紧,还没怎么着呢,你别色令智昏。”
“不是,”他严肃的纠正,“我不是图你什么,就是忽然间摊开心意,就不想一个人待着。”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儿会跟着你走,牵挂的滋味不好受,离得近一点我心里踏实。”
宋春雪轻咳一声,这人真是,怎么就忽然如此会说话,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张口就来。
不就是亲了一下,怎么跟私定终身了似的。
“怎么,你不会是要反悔?回去之后又跟谢某划清界限,保持距离,以师兄弟的身份疏远我?”
谢征捏紧她的手指,语气哀怨又较真。
“谢某有些难缠,有了肌肤之亲就会纠缠到底,至死方休。”
这谁听了不迷糊?
宋春雪拍拍他的手背,“行行行,我不会反悔,既然是我挑的头就不会划清界限,我会试着亲近你。”
“嗯,我也不会耽误你修行,你想上山就上山,想去江南就去江南,我陪你。”说到这儿,他语气低沉,“五年之内,我会随性而为。”
五年,这两个字让二人的心同时刺了一下。
他们默契的不再多说。
再次来到白云观,他们的心境完全不同。
“哟,来练剑啊。”贺修瞧着宋春雪打趣道,“春光满面,你跟谢大人修成正果了?”
“别胡说,你不是说要教我练剑吗,废话少说。”说着,她从乾坤袋中召出无忧,“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贺修指了指她手中的剑,“只是这剑怎么跟醉了似的?”
“醉了”这俩字让宋春雪迅速低头,当看到剑的颜色奇奇怪怪时,她的脸也跟着青红交加。
难不成,无忧的所有变化,都跟她有关?
“不知道,估计是今天太热了吧,”她迅速转移话题,“两个时辰没问题吧?”
贺修转头招呼了一声,“今天就让我师兄来陪你练吧。”
宋春雪看到了走下台阶的韩道长。
垂眸间,他的身影跟昨日在酒楼看到的,站在师兄身边的人很像。
她淡淡的移开视线,修行之人改换容颜也很容易。
或许他跟师兄也是旧相识。
“还请韩道长多多指教。”
忽的,她手中的无忧直直的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