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雪低头,找他做甚,不是自寻难堪吗,她更想在地洞里待会儿。
“不然你今晚上肯定睡不着,心神不宁,不如把话说清楚?”刘春树大着胆子建议,“心中不藏事,活到九十九,是吧。”
“话多。”她面无表情的关上门,“睡你的觉去。”
关上房门,宋春雪看着盘子里的面,大口大口的吃完,汤没喝。
胃不好的人,最好饭水分离。
进食之后的一个时辰内,最好不要喝水。
吃过饭,她发现自己不知道干啥。
打坐心不宁,练剑也提不起精神,喝过酒四肢不勤。
难道真要去找谢征?
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加上她白天还调戏过人家,合适吗?
“扣扣扣。”
很轻的敲门声,让宋春雪瞬间竖起耳朵,觉得门外的人应该是谢征。
她忍不住紧张,起身的时候放缓脚步,悄悄的吸了好几口气。
“吱呀~”
打开门,穿戴整齐的谢征站在门外。
不知怎的,她瞬间想起自己在他房间醒来时,衣衫半解的模样,下意识的关门。
“嗯……”谢征将手伸进门缝,闷哼了一声。
“你干啥?”宋春雪抬头看向他的眼睛,心下焦急,“夹伤了?”
谢征看着她,“没有,稍稍有点疼,能进去说话吗?”
宋春雪退到一旁,算了,与其纠结,不如早死早超生。
她将桌子收拾干净,低头给他倒了杯茶。
“咳。”
她转头看向谢征,刚想问他,他们怎么从酒楼回来的,恰好瞥见他脖子上的红痕。
很明显,快出血了,有点紫。
昏暗的烛光也遮挡不住的痕迹。
她张了张嘴,小声指着他的脖颈,“你的脖子,怎么回事?”
可千万别说是她咬的,她一个当了祖母的人,干不出那样的事来。
但想着想着,她的脸烧了起来。
做梦的时候抱着的猪腿,该不会就是他的……
“咳咳,”谢征放下茶碗,神情不大自在,“你咬的。”
“……”造孽啊!
“你不记得了?”他侧身看向她,“喝酒之后说过的话,全都不作数了?”
“也没……”
“你非要亲我,闹腾了一会儿睡着了。我把你背到马车上,可是下了马车之后,你抱着我的脖子死活不撒手,又咬又吸……”
“住嘴!”
宋春雪心跳漏了一拍,“别说了,我猜到了。对不住,我梦到在吃肉,将你当成肉了,千万别放在心上。”
谢征无奈轻叹,“若不是谢某定力好,指不定会做到哪一步,知道你醒来之后不认账。”
宋春雪闭上眼,这比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还尴尬。
她低头抠着指甲没说话。
“我不可能不放在心上,府上的人都看到你在我背上对我动手动脚,若是你明日装作啥也没发生,会显得谢某无能。”
宋春雪抠下了拇指上的老茧,表面上看不出多少慌乱。
“那你想怎么样?”
“你喝多了非要跟我亲嘴儿,现在还作数吗?”
“吧嗒!”
宋春雪手边的茶碗被她的手肘碰落在地,满脸通红的看向谢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