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们母子的话,他都听在耳中。
“依我看,这事儿宜早不宜迟,明日我就带着册子去谢宽家,明日我会带上二哥陪我同去,若是他不认账,我们就撕破脸,你们意下如何?”
谢征在心中有了主意,便直接做了决定。
“我觉得合适,五叔这人不好说话,先礼后兵也好,二伯严肃,五叔会有所忌惮,不然我担心他会跟爹爹动手。”谢灵韵看向殷氏,“娘,你觉得呢?”
殷氏点头,“挺好,我现在不适合插手你们的事。”
她拉着谢灵韵的手,眼里泪光闪烁。
“没想到我的女儿这些年藏了拙,你有这样的本事和城府,完全能够打理好家里的事儿,干嘛要便宜谢昭那样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虽然不是男儿身,但有胆识有魄力,身边多带几个有功夫的人,男女都有最好,将来不怕守不住娘家。”
说着说着,她开始擦眼泪。
“我听说了你们在谢家人面前的做法,旁人都笑话你无知者无畏,但为娘心里很是激动。嫁人过日子很难,但绝对不会比自己当家做主的难,不用看人脸色,不用忍气吞声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说着,殷氏从腕间褪下一只金镯子,套在谢灵韵的腕间。
“娘,这我不能要,你还有两个弟弟妹妹要养,我手头宽裕着呢,这么贵重的东西,叔叔肯定会知道……”
“拿着,我知道你不缺,但这是为娘的一点心意,给你找两个能干的人手。自己手里头没功夫,那就买两个忠心的人,任何时候都不要大意,熟人恶心起来要人命,以后出门一定要有人护着。”殷氏按住女儿的手腕,沉声叮嘱。
可怜天下爱父母心,再嫁的母亲虽然心里还惦记着韵儿,可她能做的就是这些了。
若是韵儿不收,殷氏会辗转反侧,心绪难安。
谢征没有阻止,也没有继续留下,悄悄的在宋春雪身边坐下。
宋春雪觉得这种场合,自己不大合适,便借口去茅房起身离开。
见也见过了,她待着很奇怪。
从茅房出来,自然的往花园里走。
不得不说,谢府最让她舒服自在的地方,就是有山有水的花园,美得不真实。
对于一个缺水的西北人来说,能在自家院子里拥有一个小水塘,简直跟院子里铺满金子一样喜欢。
正当她刚拿出无忧准备好好练一番时,抬头看到墙上蹲着个人。
不对,是两个。
贺修,和周云离。
见宋春雪望过来,他俩同时呲着大牙跟她打招呼。
“没事,你继续练,就当我不在。”贺修的胸前缠着布条,一口牙看着怪渗人。
“我……我是看师叔鬼鬼祟祟的,就跟着来了,没想到是来谢家,我不是惦记你的剑。”周云离略显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宋春雪收起无忧,冷冷的出声,“下来!”
“你是来看谢灵韵的吧,去前院。我跟你这位不知分寸的师叔打一架,别让人进来。”
看来之前让无忧打了他,这人不但没死心,反而越发惦记。
宋春雪捏紧拳头,好几天没跟人打架了,手怪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