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告知,师兄没有喝药,他连午饭都没怎么吃。
当时情况险峻,她担心师兄受的内伤不简单,可能需要医术更高的人来医治。
午后,等她打坐一个多时辰出来,再次来到师兄的房间时,却发现房中没人。
她连忙敲开谢征的房门,“师兄去哪了?”
谢征神情严肃,“你走后没多久,来了位师叔,带走了师兄,说是为师兄疗伤了,他不让我知会你。”
“不过你别担心,那位师叔说师兄的情况不是很严重,明日就会回来。”
“明日?”宋春雪担心不已,“他们去哪了?”
谢征摇头,“他们走得匆忙,并未告知于我。”
宋春雪十分不安,心有愧疚。
“师兄肯定伤的不轻,他向来报喜不报忧,等明日回来问清楚,或许我们也能帮到他。”
谢征欲言又止。
“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谢征眼神躲闪,“他让我带你去京城,我知道你不肯便没有答应,他说明日一定会回来。”
宋春雪颓然坐在椅子上,半晌无话。
谢征只是安静的陪着她,没有催促也没有说话,他很清楚她的心思,便没有打扰她。
过了一会儿,她站了起来。
“如果明日他有什么不适,我陪他去看名医,你会不舒服吗?”不等他接话,她立即道,“你肯定会,但我知道你能理解。”
谢征点头,“嗯,我是凡人,偶尔会小心眼,但分得清轻重缓急,你不用多想。”
跟他说话果然不费力。
“那就好,我也会注意分寸,其实师兄比我更自觉,你看他都不愿意跟我同乘马车了。忽然觉得,我从前过的是什么苦日子,跟人说话比搬山还难,苦口婆心最终还是牛头不对马嘴。”
看她的样子,谢征轻轻摇头。
“所以我们三个才能成为师兄弟,极其可贵。谢某明白,在你心中永远这样下去也挺好,是我贪心了,搅乱了你的心境,对不住。”
这话像一块石子,敲在她心头的鼓面上。
“说什么对不住,一个巴掌拍不响,只是有句话我想提前说清楚,关于男女之情……”
“咳咳咳……”谢征咳嗽几声,转头往外走,“下楼吃碗面吧,这个以后再谈也不迟。”
看他反应这么大,宋春雪反而镇静了几分。
哈哈,他比她更怂,那就好办了。
隔天醒来,宋春雪听到了外面的雨声,风声,还有雷声。
打开窗户,湿热的雨气扑面而来,混着树叶花香跟泥土的味道萦绕在鼻息,沁人心脾。
她连忙换了身竹青色的衣裳出了房门,想知道师兄是否回来了。
“扣扣扣。”
“进来。”
是师兄的声音!
宋春雪推门而入,果然看到他们俩在下棋。
二人同时朝他看了过来。
谢征面带笑意,师兄又低头看向棋盘。
“师兄你身体如何了?”宋春雪走了过去,“别想蒙混过关,我要把脉。”
道长睨着她,眉头微蹙,“师弟,在意中人面前,要懂得男女大防。”
宋春雪拿出帕子,“不占你便宜,我隔着手帕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