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宋春雪将一旁的茶碗扣在他脑门上,“你说我攀附权贵,攀附的是谁,说话啊?”
“你!”王灿气得抱着脑袋大骂,“装什么傻,你跟谢大人的那点子事当本官是瞎的,上次我遇刺是不是你的手笔?”
宋春雪冷笑两声,一脚踹飞一个上前抓她的官差,拳头落在王灿的胳膊上。
“你也知道我跟谢大人关系匪浅啊,那你还公然打我儿子,你就不怕我吹吹枕边风,将你给的乌纱帽给摘了?”
“就凭你这个杀人如麻,跟土匪勾结搜刮老百姓的罪名,就能让你死一死了,你还跟老娘嚣张,你嚣张什么!”
其余人被这种阵仗唬住了,尤其是她的脚力,被踹倒的人半天爬不起来。
而且,不知何时,谢大人站在楼梯口,正双手背在身后,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场景却不阻拦,下面的人不知如何是好。
“谢征!还不快拦着她,你敢看老子的笑话,你这是以权谋私!”
宋春雪这才慢慢的停了手,双手抱在胸前,站在王灿一旁,转头盯着谢征。
一般人看不出来宋春雪喝醉了,她脸上一点醉意都没有。
但谢征却知道,刚才她没一会儿就喝掉了一整壶的酒,这会儿醉得不轻,六亲不认。
“三娃,你劝劝你娘,她生着气还喝了酒。”
谢征的声音虽然低,在场的人却听得清楚。
“啊?”江夜寻看向自家母亲,“喝了酒?难怪她今日这般鲁莽,怪我让娘担心了。”
“……”王灿狼狈的坐在椅子上,努力维持自己的委婉,心里在咆哮骂人。
“哼,当我聋了吗?”宋春雪指着王灿,“这人仗着自己官儿大在为难我儿子,我替我儿子还回去有错了?”
“是,按理说没错,可……”
宋春雪不耐烦的打断谢征,“你的官儿是不是比他大?”
指着王灿,手指差点戳到他头皮上。
江夜寻心里跟蚂蚁啃似的,又想笑又后怕,王灿这人是出了名的记仇不做人,今天将人得罪狠了,以后出门要看黄历。
“是。”
得到肯定的答案,宋春雪招了招手,“那你过来找他的麻烦,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做。”
“……”
“……”
王灿跟谢征都说不出话来。
谢征为难,王灿气得吹胡子瞪眼。
“谢征,你若是被一个女人骑在头上,整个金城的人都要笑话死你,你不是自称刚正不阿宁折不屈吗,你要为了一个女人羞辱我?”王灿想跳起来指着鼻子骂人,奈何上半身疼的厉害。
“你有所不知,并非我惧怕女子,而是我跟她如今成了同门师兄弟,她是我师兄,亦是我师姐,江湖中人只讲是非对错。”
谢征的声音和煦如风,面色从容且带着笑容。
“抱歉了王大人,你有伤在身,告假在家休养,不该以权谋私体罚新人,他也是本官任命的,本官罚你出十两银子,给江夜寻补身子,你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