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哎呦”了一声,眼睛瞪得跟老公鸡似的,紧紧地盯着在地上滚着的白珍珠。
“我的娘哎,你去抢劫了啊!”
宋春雪一个头两个大,趁他们愣神的功夫,转身去了自己的屋子,将怀中的东西装进箱子里,并上了锁。
再次从房间出来,她神色如常。
老二跟三娃一人拿着一颗珍珠,准备上嘴咬,被道长阻拦。
“别咬坏了,这又不是银子。”道长看向宋春雪,“既然他俩看到了,几个孩子一个人一个吧,小点也行。”
宋春雪一阵肉疼,她不想给。
“财不外露,他们若是去外面张扬,岂不是害了他们,还是给我还回来吧,我给你们俩一人五百文。”
道长忍俊不禁,师弟真小气。
三娃跟老二伸出手,将珍珠交了出去。
虽然他们不情愿,但娘说的没错,这段时间被找上门的媒婆烦的头疼,若是再传出去他们家有珍珠,这堡子恐怕要被人偷偷拆了。
宋春雪又折回去将珍珠锁起来,一人给了一吊钱,“别说漏嘴,烂到肚子里,对谁都好。”
兄弟俩默契的去了自己的屋子,将银子放起来。
随后,他们呆呆的来到院子的石桌前,找了两个木凳坐下。
“啧,那么大的珍珠,我在书中都没见过,很值钱吧。”老二忍不住摇摇头,“难怪娘财大气粗,拿一颗就能换一座小院。”
三娃没有说话,但同样震惊。
“你们俩事儿办的如何,摆平了没?”宋春雪喝了口茶,神色如常。
“胡家兄妹俩估计是背着家里出来的,刚坐下没一会儿,一句话都没说完,就被胡家的人叫走了,可能还没完。”老二语气严肃,“我担心他们会仗势欺人,逼着三娃休妻。”
道长淡淡出声,“放心,他们不敢胡来,若真是这样,就让你娘找上门去,保证他们服服帖帖。”
宋春雪不服气,这什么意思,把她当恶犬用?
她想到自己刚买来的药,转身去厨房找药罐,趁早喝两幅,看看这火气能不能消一消。
老二起身去了后院,想看看娘的珍珠是从哪来的。
她刚才衣服里塞了那么多东西,还从后院出来,搞不好是从地上挖的。
仔细找了一圈,没有挖过土的痕迹。
刚想去驴圈看看,跟着他的一条狗猛然转身往外跑。
老二吓了一跳,准备去前院看看。
原来是老四回来了。
仔细一看,老四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老二顿时愣在原地。
这不是他曾经的同窗吗?
那年他十二岁,王青父亲发了财,他们全家搬去城里,让他偷偷难过了好一阵的姑娘吗。
那时,整个学堂,能读四五年书的女子不多,她就是其中一位。
多年未见,她出落得亭亭玉立,欲说还羞的看着他。
只是,没记错的话,她只比他小了两岁。
“江夜辉,多年未见,没想到你去了军营。”王青落落大方的跟他打招呼,“我是听姚姨说你们家住在这里,但她不确定你叫什么名字,刚好碰到你弟弟,我就过来顺道看看你。”
江夜辉笑着点头,“王青姑娘,是好多年没见了,难得你还记得,屋里请坐吧。”
宋春雪打量着这位姑娘,注意到她的发髻是盘起来的,衣裳虽然华贵,颜色却暗沉。
她在心中叹了口气,这姑娘可能跟她一样,年纪轻轻守了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