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打坐,老四的哭声更大了。
“呜呜呜,娘啊,你别打坐了行吗,我也不撮合你跟谢大人了,你就好好在家里待着好吗?”
老四哭得一抽一抽的,极其难过。
“你说的也没错,你就是家里的活神仙,没有不行啊娘。”
三娃将他的嘴堵上,“别说了,娘正在气头上,小心让你去外面睡。”
老四将脑袋埋在三娃的脖子里,压抑着哭声十分可怜的样子。
“我在家里真多余,猪嫌狗不爱的,还不如……还不如去外面,好歹你们能挂念着我。”
三娃掐了把他的大腿,走进屋子将他扔在床上。
“谁是猪谁是狗,你还挺会骂人的,老实点睡觉,让娘给你娶个媳妇回来,成了亲就好了。”
老四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哼,看出来了,成亲后眼里只有新媳妇,对人家笑得跟傻狗似的,我跟你说要出门,说两遍都听不到,大聋子!”
三娃笑了,耳尖泛红。
“是吗,我真的没听到,你下次大点声说。”
老四忽地坐起来,“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最没出息了?”
三娃用力的揉了下他的脑袋,将他按到床上脱掉鞋子。
“别胡思乱想,你年纪最小,二哥还没成亲呢,我们同窗好多都跟你一样,傻瓜蛋子似的,过几年有出息也不迟。”
老四抱着被子直愣愣的看着他,“真的?”
“对,真的。”三娃笑着将被子盖到他身上,“快睡觉。”
主屋内,宋春雪看了会儿医书,又看了看师兄的游记。
洗漱之后,她盘膝坐在床上,打算打坐到天亮。
直到天亮之后,三娃在门外急得直敲门,她才察觉到,自己不知何时坐着睡了过去。
但她丝毫不觉得困,甚至觉得神清气爽。
据说子时和寅时打坐最有效,能夺得一年的气候,看来是真的?
“扣扣扣。”
“哐哐哐!”
“娘,娘你醒了没,你在吗?”
“娘,我进屋了啊?”
三娃的声音传来,还用力推搡着木门。
宋春雪连忙回话,“我好着呢,刚才睡得太死了,早饭你们先吃。”
“哦!”三娃松了口气,“我已经吃完了,先去学堂了。”
“知道了,快去吧。”宋春雪靸着鞋打开门,看到三娃刚走下台阶,“我还年轻,放心,出不了事。”
三娃挠了挠额头,“我这不是担心吗,万一你生病了,早些发现早点喝药。”
木兰站在厨房门口,“娘,我今天起得早,做了香豆油馍馍,汤在锅里呢,你跟老四别忘了喝。”
她背着新缝的布袋子,脸上带着兴冲冲的笑意,“我去铺子里了。”
“嗯,去吧,明天你多睡会儿,不用去太早。”
木兰笑着走下台阶,看着三娃害羞的避开视线,“我想跟三娃一起出门。”
宋春雪笑了,“哦对,那你们快去吧,别犯困就成。”
“晚上早点睡就不困了,”说着她转身跑进厨房,“以后我给道长送早饭吧,从山上下来正好铺子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