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已经够可怜的了。
他可能一辈子都没想过,自己的亲哥亲娘,能干出这种事来。
“哎好!”江红英喜笑颜开,接过合川手中的水盆,“我去泼。”
“吱呀~”
“你干什么……啊!江红英你要死啊,敢泼我们水……”
“哼,再不走我就要泼粪了,都是姓何的,口中不留德小心报应落在自己身上,诅咒人会反噬的,你们自求多福吧。”
“砰!”
说完,江红英开心的跑到厨房,“我再泼两盆去。”
华灯初上,道长回来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宋春雪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听到敲门声跑去开门。
“我就知道你该回来了,”宋春雪等了两个时辰,迫不及待的发问,“那天我去何家打架的时候,师兄是不是做了手脚?”
“我就说我感觉这两年身轻如燕,怎么那天打人的时候有些吃力,今天我踢了何三一脚,他竟然飞出去了,是不是师兄对我做了什么?”
道长呵呵一笑,将肩上的布袋子递给她。
“别急嘛,我慢慢跟你说。”他努了努嘴,“里面给你买了坛杏花酒,算作师兄给你赔罪?”
“……”她的满腔疑问和怒气,一下子瘪了。
“一坛子杏花酒就想打发我,师兄什么时候悄悄做了手脚我都不知道……”
看到他的布袋子还包着两包吃食,她的气焰顿时消失全无。
行吧,谁要他是自己的师兄呢,他那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他们来到主屋坐下,茶壶里的茶还是烫的。
“师兄怎么这么晚回来?”
宋春雪解开纸包,发现了两个猪蹄,一包拌好的面皮子,还有两双筷子,顿时双眼放光。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凉州的面皮子,虽然没有庄狼县的酿皮子好吃,但味道差不多。”
“你若是再不回来,我打算过一会儿就去睡的。”
道长喝了口茶,慢条斯理道,“看来师弟也知道我会回来,你是不是明白我的用意了?”
“不太明白,还请师兄明示。”宋春雪就是要听他自己说出来。
“你那日心里憋着一团火,打人的时候没轻没重,搞不好还会闹出人命,我不想你有牢狱之灾,所以趁你不注意,锁了你的肩井穴,今日自己冲开了吧。”
“知道你今日心情不错,火气不会太旺,你那女婿挺可怜的吧,被自己人当成弃子。之前他的灵智被堵,现在开了窍,稍一动脑就能想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说着,道长拿起一个猪蹄啃了一口,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宋春雪大惊,“谁这么阴险堵了他的灵智,这不是害人吗?”
难道又是害人的符纸?
“不是,是他们身边的所有人,从他小时候就说他傻,十几年下来,聪明人也被说傻了,他自己也觉得不如别人聪明,灵窍渐渐地堵住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那这种被人硬说是傻的怎么破解,我们隔壁庄子上之前有个大个子,人人都说他脑子有病,后来中午耕地回家太晚,真疯了。”
“这个简单,骂回去,骂他们才傻,骂他们祖宗十八代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