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就算他们睡一个屋,你管得着吗?”宋之柱气得赏了他两个耳光。
“你他娘的敢打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程老五长得人高马大体格彪悍,何况他早就看江家母子不爽了,今日算是找到了机会。
但宋之柱在他们庄子上是出了名的会打架,三两下便将程老五打趴在地。
“哎哎哎干什么,要打一边打去,台上正唱戏呢。”
“快快快,将人拉开,哪有跟人家亲戚干上的,这程老五也太不懂事了,借题发挥也不挑挑场合。”
宋春雪站在一旁没有阻止,程老五这样的人就该打。
但程家老大和老四不知从哪冲了过来。
“呔,宋春雪你个荡妇还叫人打我弟是吧,我家老二被你害得到现在都在大牢里关着,我们程家今年这个年都过不好!”
程家老大直直地冲着宋春雪的头发抓来。
看来今天这仗是非打不可,是别人先挑事的,不能怪她。
宋春雪刚要冲上去揪住程老大的耳朵,却被二姐三姐先扑过去,四只手乱拍乱挠,连推带搡,程家老大直接翻滚在地。
“就你有嘴,就你会骂人是吧,我撕了你的嘴!”
“你们也没多伤心啊,你弟弟都去世了,你还跑来看什么戏啊!”
“你们程家这些年抢了多少人的粮食,你家老二就是咎由自取,这十里八村谁不知道程远是活该被抓啊,你还有脸说!”
二姐三姐都是有蛮力气的,程家老大只能抱着脑袋,避免打到脸。
程家老四停在两步之外,吓得不敢上前。
“胡掌柜呢,李孟春,李庸呢,还不快过来拦着点,这里唱戏是敬神呢,他们这样成何体统!”
程家老四跺脚大喊。
台子上的人戏也不唱了,站在台子上看程家弟兄被按在地上打。
其他看戏的人顿时跑过来劝架。
宋春雪看向四姐,两人默契地冲到程家弟兄跟前,扯住他的头发,在他脸上狠狠地拍打。
场面一片混乱,道长站在一旁,既不插手也不阻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汪德富从戏台上跳下来,李大嘴跟几位堂兄弟将人扯开来。
半刻钟后,程家兄弟被李家兄弟劝回了家,连说带劝,说他们不该对江家的亲戚客人出言不逊。
这些日子,凡是拿到过道长招财符的,他们都对道长很是尊敬。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道长。
何况,就算道长跟宋春雪睡在同一个炕上,那是人家自己乐意,关旁人什么事?
大家知道程家因为程远被关入县衙大牢,一大家子人憋着气,一直想再打一架。
“台上的继续唱!”
李孟春朝台上喊了一句,便笑着向道长走过来。
“对不住啊道长,程家兄弟往年狂妄惯了,今年家里接连发生不幸,还请道长不要计较。”
他笑着问宋家兄妹,“今晚唱的是《铡美案》,你们是要继续听戏,还是去我们家喝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