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昫连道了几声“不敢”,一边瞥着陆浔的动作,一边磨磨蹭蹭地解着腰带往长凳上趴。
陆浔等了一会儿没什么耐心,啧了一声直接提了藤条过去。
周昫本就时刻注意着师父的举动,见势不妙,唰的一下把裤子褪了趴得飞快。
一声冷笑,带出风雨欲来的意思,把周昫激得寒毛四起,陆浔挑开了他的衣摆,竟是一句话没有,抬手就抽。
“嗷!”
没有循序渐进,一来就是重手。
周昫还没做好准备,差点让这一下抽得滚下凳去,匆匆忙忙地抱住了长凳,脚下还没蹬稳,第二下紧接着就下来了,一点休息缓和的时间都没给他留。
红痕一道跟着一道接连浮了起来,周昫抠着长凳忍得辛苦,呼痛声都跟不上陆浔落藤的速度。
“师父!师父!”周昫强忍着要往后伸手的冲动,额上已经起了汗,“嗷!我错了!我不敢了!啊!”
陆浔没理他,一句话不说,只闷声落藤。
周昫以前怕他边打边骂,每次都能被骂哭,如今又觉得这种不说话只管打的气场更恐怖,他甚至连陆浔这会儿是为了哪个错打他的都不知道。
身后已经红了一片,道道红痕界线分明,陆浔打得快,就这一会儿周昫便挨了二十以上,忍疼忍得面目狰狞。
“师父……师父,疼啊……嗷!您慢一点,我认错,我认……啊!给个机会吧……”
身后的藤条停了,周昫一下脱了力,耷拉在长凳上呼呼喘着粗气。
方才挨着的时候不觉,如今骤然一停,身后锐利的疼争先恐后地涌了上来,瞬间堆到了让人头皮发麻的程度。
“如何,殿下的花花肠子收起来了吗?”
竟是为了这个!
周昫恨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无比想掐死方才磨磨蹭蹭的自己,就为了这个他就挨了二十几记藤条,他亏死了他!
“嗯?”
冷沉的声音从脑后飘下,比身后堆叠的锐疼更加恐怖。
惨了!
周昫打了个抖,发现自己光顾着心里想事忘记答话了,立马吓出一身冷汗,着急忙慌地开口要答,身后的藤条却一点不等他。
“嗷!”呼痛声越过认错的话脱口而出,周昫蹬直了腿,心里直骂街。
呼呼的风声夹着锐利的破空响,是真的一点喘息时间都不给他啊。
陆浔不愿意,他甚至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十记,又把身后的颜色叠深了一个度。
周昫憋在喉咙的一口气总算有了喘息的时候,他高嚎一声,带出了哭腔。
丢死个人,又被打哭了。
“知道回话了吗?”
藤条又点到了身后,周昫吓得瞬间回魂,再不敢耽搁,一叠声地往外蹦:“知道!知道!我错了师父,不敢耍花样了,您别打,记住教训了,我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