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父亲病重,急需一笔钱,暂时借给他用一用。
一个人一次说话不守信用,就会有第二次。
这次,张大东没有相信,问了问其他同学,才知道方海涛的父亲两年前就死了。
还是因为方海涛不务正业,到处赌博,欠下一笔巨款,还不上,把父亲活活气死的。
得知这个消息,张大东就知道从王雅芷那里赢来的两万块是拿不回来。
方海涛很有可能躲了起来,或者混在某个小茶楼。
要找到他,不容易。
真是交友不慎。
以前,方海涛不是这样的人,他讲道义,重情义的,不会背后捅刀子。
一段时间没有联系,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人渣?
因为赌博,输到没有底线?
没想到会这样。
张大东没有放弃追债,是他的钱,谁也别想拿走。
想躲起来,不还?不可能的。
每天打电话、发信息,让方海涛赶紧转账。
不转账,张大东有时间,就会去方海涛家的附近看看。
还不信,抓不住那个混蛋。
云港市,一千多万的人口,一个家伙要是躲起来,真的很难找到。
倒霉。
喜事茶楼的丫头孙晓晓,看出张大东最近有些不对劲,询问是什么情况。
张大东没有坦白,不想说被兄弟背叛的事。
说出去,很丢脸的。
“今天茶楼怎么样?没什么情况吧。”
“一切正常。”
“那就好。”
孙晓晓歪了歪红唇,有话想说,咽了回去,继续看着那本英文版的《悲惨世界》。
张大东在大厅游走。
最近生意好了不少,坐了七张桌子。
包间还有两桌打大麻将的。
挺不错。
这段时间,没有看到班长任一雪的身影。
估计上次识破身份,不会再来。
一位赌客不来,茶馆照常运转。
张大东吸了两口烟,吐了一个烟圈,朦胧之间,看到那道婀娜、貌美的身影。
穿着淡蓝色的短袖,紧身的牛仔短裤,紧紧的包裹着那完美的弧线。
不错,正是任一雪。
没想到她还会来。
不仅来了,还和张大东对视一眼,她淡淡的冰冷一笑,如读书时候那般的阳光、动人。
今天,任一雪坐在扑克那一桌,玩的是炸金花。
就是三张牌,比大小,跟需要投钱,不跟就弃牌。
可以闷牌,也可以看牌。
闷牌的投入十块,看牌的就要跟二十。
闷牌投二十,看牌的就要跟五十。
以此类推。
最后谁牌大谁赢钱。
三同最大,其次顺清,再是同色,顺子,对子和杂牌。
有的地方,二三五可以吃三个a。
坐庄的一般是茶楼的荷官,当然也可以是其他有钱大老板。
不管是谁坐庄,反正抽的茶水钱不能少。
张大东观摩了一会,任一雪的手气不太好,拿的不是杂牌,就是小对子。
有一把,任一雪拿了一个5、6、7的顺子,却遇到一个6、7、8的顺子,就大一个数,那一把输了五百。
随后又一把,任一雪拿到一手同色的梅花,不停的往赌池里扔筹码,加大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