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真相大白,桁樾手中的剑更是毫不迟疑地直指桁天宝。
“皇儿,不要!”
太后快步的跑上前,张开手臂,就像一只护崽子的老母鸡一般,奋不顾身的将桁天宝护在了身后。
“皇儿,你怎么能仅凭衡王妃一面之词,就要杀了衡王府唯一的一根独苗,这岂不是要寒了衡王爷的心吗?”
“况且,天宝自从回到衡王府后,衡王妃就百般不待见,无非就是觉得天宝威胁了她儿子的衡王府世子之位。”
“现下好不容易寻到个机会,她怎能不想方设法置天宝于死地!”
桁康德从进门就没有再说话,只是看戏一般的看着两个女人,想方设法的护着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母后。”桁樾冷冷开口,发出质问,“母后似乎对衡王府的事情格外的了解,就连人家内宅的事情,你都这么清楚。”
“若不是孤知道母后常年久居深宫,恐怕还以为母后时常光顾衡王府内宅,打探人家内宅隐私呢!”
桁樾勾唇浅笑,那目光好似将人看透了一般,莫名的让太后心中生出一股惧意。
“皇……皇儿,哀家只是很喜欢天宝这孩子,不免就多上心了一些。”
“哀家听闻此事后,也在宫中搜集了一些线索,有莺重宫的宫人亲眼看到,是桁稷杀了星重。”
太后一招手,从阴影处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平日里在星重身边伺候的敖连。
见着皇上,敖连瞬间膝盖一弯,哭着跪倒在地,神情悲凄,好不伤心!
“皇上,奴才是在星重公子身边伺候的宫人,星重公子被杀时,奴才恰好给公子送燕窝。”
“奴才亲眼看到,是衡王府大公子杀了星重公子,奴才怕被人发现灭了口,便偷偷地躲了起来。”
“直到太后找到奴才,奴才才敢冒着生命危险出来做这个证啊!”
敖连的话音刚落,衡王妃就在一旁急忙开口,“你胡说,你就是欺我儿痴傻,才胡乱将这屎盆子扣到我儿头上。”
“但苍天垂怜,让我找到了桁天宝杀人的证据。皇上,刚刚桁天宝已经亲口承认,自己身上有那致人昏睡的药物的瓷瓶,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桁天宝恨恨地看着这个一直揪着他不放的衡王妃,心里当真是气极了。
随即他瞟了一眼一旁坐在地上,只知道傻笑的桁稷,顿时怒从心来。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一把短刀,想也不想的直冲着桁稷的脖颈砍去。
“去死吧!”
利刃划过脖颈,只是顷刻间便溅出一串的血花儿。
桁稷不敢置信的捂着脖颈上的伤口,张大嘴巴震惊的看着桁天宝,“你,你……”
“啊!”衡王妃凄厉的一声惨叫,手脚并用的爬到了桁稷的身边。
“稷儿,稷儿,你怎么样?你不要吓娘……”
衡王妃接替了桁稷手臂滑下去的动作,捂住他汩汩流出鲜血的伤口。
“娘,娘……救我!”
桁稷泣声哀求,眸中满是不甘和绝望。
“好!好!娘救你,娘这就带你去找郎中,娘……”
手臂垂落,彻底的吞噬了衡王妃还未说出口的话。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眸光慢慢的转向了桁稷无力垂落在地上的双手,还有那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的双眼。
“稷儿,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