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房门被一股大力关上,衡王妃才蹑手蹑脚的躲到窗子下方,透过窗子上的一点缝隙,偷偷地查看着屋内的情况。
只见屋内灯光昏暗,桁康德负手而立,背对着来人,身上满是不满和怒意。
来人撤下头上的帷帽,露出一身简单素雅的宫女打扮。
在那一刻,衡王妃深深地产生了自我怀疑,还以为是自己误会了桁康德和太后。
直到那人露出半张苍老的,仍旧努力画着精致妆容的脸颊,衡王妃这才在心中冷笑出声。
“原来,你们果真有奸情!哼!桁康德,你还当真是荤素不忌,让人恶心!”
想到自己居然还为了这样的人渣生过一个孩子,衡王妃的胸口中不禁涌出一股难以抑制的反胃感。
她用力的攥紧掌心,强压下胸口中的那股不适,仔细听着屋内二人的动静,生怕错过了一点有用的消息。
与她想象的两人一见面就浓情蜜意,干柴烈火的情况不同,桁康德的态度显得十分的冷淡。
他缓缓地转过身,眼神中尽是冰冷和疏离。
“太后娘娘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呀?”
反观太后则是一副淡然自若,兀自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甚至还毫不在意的端起桁康德未饮完的茶水,呷了一口清茶。
“怎么?康德这是还在怪我当众斥责衡王府的事儿了?”
“不敢!”
桁康德虽然口中说着不敢,但那冷漠的态度,显然是口是心非居多。
太后莞尔一笑,随即向桁康德伸出手臂。
“康德,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明显服软的态度,显然给了桁康德一个很好的台阶,他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握住了太后伸过来的手掌,顺势坐在了太后的身边。
“康德,天宝在衡王府受了欺负,我这做亲娘的,怎么可能不心疼,不生气!”
“更何况,那桁稷本就已经废了,即使天宝不给他那几个妾室灌绝子药,他也绝不可能再生出孩子。”
“你一直狠不下心来废了桁稷的世子之位,这衡王府也就一直都是那个人尽可夫的妓子当家,你让天宝在这衡王府怎么生活?”
“康德,你我二人的情谊,难不成还比不过那个妓子吗?”
太后伸手抚上桁康德的衣领,眉眼微垂,满是情欲之色。
“康德,天宝是你我二人感情的见证,我们的这全部的心思,定然都是为了他打算的,不是吗?”
“你就当可怜我的一片慈母之心,就不要再跟我置气了,好不好?”
说话间,天后身子一歪,毫不犹豫的献上了自己的双唇,却被桁康德一个侧身躲过。
弄得太后神色一怔,只是片刻间面上就浮现不可压制的怒意和尴尬。
“桁康德,你什么意思?我……”
“嘘!”
桁康德伸出手指点在了太后的双唇上,漆黑的双眸藏着复杂的情愫,一时竟让人有些看不清楚。
“蓉儿,别急呀!我只是想去吹熄蜡烛,难不成你想让所有人都看到你那副浪&荡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