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他才想起书房里还有一些奏折没有批阅完。
“小宸,我还有一些事儿要忙,待会儿你可以在宫中随便逛逛,记得有什么事儿就让张德……就让富贵儿来叫我!”
身边没有张德福的伺候,桁樾当真是处处感到不习惯。
只是他现在不将张德福调回来,还是时机未到,而他,也一直在等一个契机。
桁樾走后,夜玉宸也换了身舒适的衣服,准备叫上陪玩儿八人组,一起进行一下今天的活动项目。
他前脚刚踏出房门,就被一个急速奔来的身影给抱住了大腿,声泪俱下的哭诉着。
“啊!小公子,老奴可算见到您了!您可要救救老奴呀!”
“张公公?”
夜玉宸惊呼,似乎还没有将眼前这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邋遢身影,跟之前那个只手遮天,呼风唤雨的太监总管联系起来。
“是!是老奴呀,小公子,您要救救老奴呀,老奴这身子骨,实在干不了杂役房那些粗重的活儿了。”
张德福鼻涕一把,泪一把泣声请求,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可是……”夜玉宸的面上有些为难,“张公公,我该怎么救你呀!要不,我去杂役房把你偷出来?”
张德福瞪大双眸,一时间竟被夜玉宸这新奇的想法儿给吓得呆愣在了原地。
在皇宫中偷人,呸呸呸,不是,是偷太监,好像也不对!
哎呀!总之,古往今来,还没见到哪个贵人想救人,要把人从杂役房偷到皇上寝殿的呢。
那不是给大地施肥,找屎呢吗!
张德福连连摆手拒绝,“小公子,这倒不必这么麻烦!皇上说了,后宫的事儿归您管。”
“只要您一句话,就可以将老奴从杂役房要出来,重新去皇上身边伺候!”
“我管?”夜玉宸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儿,满眼的不敢置信。
“嗯!是的!”张德福重重的点了点头,肯定了夜玉宸的疑问。
执掌大权的喜悦丝毫没有在夜玉宸的脸上出现一点,反倒是满身的抗拒,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道。
“为什么要我管?我不要!管着这么一堆破事儿,我还怎么吃喝玩乐呀!更何况,总有一天我可是要回家的人,我才不要接受这个烫手山芋呢!”
在众人眼中的香饽饽,没想到在夜玉宸这里变成了烫手山芋。
张德福的心里别提有多崩溃了,这怎么事情没有按着他预想的那样发展呀?
夜玉宸不接手后宫的事务,那就不能将他从杂役房调出来,那他……岂不是要刷一辈子的恭桶了!
不要啊!
思及此,张德福的心中的悲伤情绪愈演愈烈,直叫他痛哭出了声。
“啊!我的命好苦呀!小公子,你不能见死不救呀!您若是不接管着后宫的事宜,老奴这后半辈子可就没有指望了,那老奴……”
张德福哭声一顿,四下里张望了一下,“老奴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话间,他就抽出自己准备好的绳子,当着夜玉宸的面儿缠绕上自己的脖颈。
还没等用力,他就夸张的痛苦的伸出舌头,含糊不清道:“小公子,泥保纵,脑颅来世再刺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