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福随意瞄了一眼,颇有些遗憾的道:“哎呀!好久没有练手了,到底还是有些生疏了!”
“呕……”
旁边接连传来围观的宫女和太监的呕吐声,张德福厉声大喝。
“都给我安静点,仔细看着。谁要是敢漏了哪个环节,咋家定在你身上,再给大家重新演示一遍。”
众人立刻捂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再也不敢移开一丁点视线。
行刑仍在继续,丁香几次被疼晕过去,又都被全身的剧痛给疼醒了过来。
在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撑不住,马上就要解脱的时候,又会被强行灌一碗吊命的汤药,吊着她最后的一口气,感受着最痛苦的惩罚。
如此反复,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就连瞳孔都已经没有办法聚焦,空洞的看着天空的某一处。
她……后悔了!
她就不该信了春桃姑姑的鬼话,觉得富贵险中求,依着她的吩咐,给夜玉宸换了夹满杏仁粉的被子。
疼!好疼呀!
她已经分不清到底哪里疼,只是侧头间,能看到只剩下森森白骨的四肢,吊着一些未梳洗干净的肉丝。
四肢完了是前胸,裸露在外的嫩&白胸脯已经让她感觉不到一点羞耻感,伴随着铁刷的落下,她只感觉呼吸都变得有些凝滞。
撕扯灵魂般的疼痛传遍心脏和大脑,她张开嘴,憋着体内的最后一口气想要抵抗住这股难言的疼痛。
可最后……她还是泄了气。
只发出类似蚊蝇般细弱的低吟声。
梳洗之刑整整进行了两个时辰,在张德福最后一个动作停下的时候,丁香也终于满含笑意,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也许此刻,死亡才是对她最好的结局。
张德福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手帕,随意的擦了几下,满含笑意的回过了头,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众人。
“做奴才的,在这宫里最好认清谁才是你们正儿八经的主子。若是哪天一个不开眼,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下场……呵呵!你们也看到了!”
“好了!表演已经结束了,各回各宫,当差去吧!咋家的差事也办妥了,也该回去向皇上复命了!”
没等众人回答,张德福就将染满了鲜血的帕子甩到了空中。
在众人麻木的目光中,帕子稳稳的落到了丁香的身上,遮盖住了丁香裸露在外面的下&体。
也算全了她最后的体面。
待到张德福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全都颓然的瘫倒在了地上,发出压抑的呜呜的哭声和再难以抑制的呕吐声。
……
经过了一夜翻来覆去的折磨,夜玉宸终于在第二日的中午渐渐地苏醒了过来。
“嗯!”他伸出双手伸了个懒腰,一个人形物体阻挡了他将双臂舒展下压的动作。
夜玉宸疑惑的转过头,就看到桁樾侧着身支撑着手臂,满脸含笑的看着他,轻轻地道了一声:“早啊,我的小懒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