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鸭子的嘴是真的硬。
刘世贤打算把装傻充愣贯彻到底了,反正他从来没有说过刘仁义这个名字。
‘‘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受了伤,我现在需要休息,请你出去。’’刘世贤直接下逐客令。
秦铮见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现在是不敢承认的。
也好,现在不说就不说吧。他总会知道的。
‘‘阮绵绵是你的对象?!’’问这句话的时候,秦铮的语气明显比之前的两个问题更冷。
‘‘是···关你什么事!’’刘世贤强自镇定。他肯定是之前就已经听见了。现在否认也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认下来。
秦铮缓缓地走上前,伸手去触碰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听医生说,你这条腿废了。如果,再让我听见你说阮绵绵是你对象的这种话,我敢保证,你的另一条腿也保不住。’’
话音刚落,手下一个用力,之前被医生处理好的伤口,瞬间又裂了。鲜血一下子就浸透了白色的纱布,看的人触目惊心。
刘世贤疼到直接失声,叫都叫不出来。冷汗从他的额头大颗大颗的流下。
‘‘如果,你还想下半辈子能用自己的双腿走路的话,闭好你的嘴。诋毁阮绵绵的话,我不想再听到。她跟你,只能是原告与被告的关系。你应该谢谢她今天选择了报警。否则,你的下场会更惨。’’
因为阮绵绵报了警,这件事摆到台面上。否则的话,刘世贤的下场可能他自己都想象不到。
秦铮可不是真的只有二十多岁。他经历了两辈子。
上辈子还是在港城那样的地方混迹了那么多年。那些暗地里的手段,他不但见过,也玩过。想要刘世贤悄无声息的消失,并不困难。
只是在于有没有这个必要罢了。
‘‘闭好嘴,你最多只是坐牢。如果,你管不住你的嘴巴,你很大可能走不出这间医院。我说到做到。京城刘家救不了你,刘仁义更救不了你。’’
秦铮收回手,嫌弃的扯过一旁的空床上床单擦了擦手。
然后走出去,对着李云道,‘‘我们走。’’
李云立马屁颠屁颠的跟着秦铮走了。
公安局的小同志在他们走了之后才重新回到病房,他看到白色纱布上透出的鲜血,赶紧去喊了医生。这样子是伤口又崩裂了啊。
出了医院,秦铮才对李云说道,‘‘找人盯着他,看看他要跟谁联系。’’
李云点头,‘‘那如果他谁也不联系呢?’’人都伤成这样了,应该也联系不上谁了吧。
‘‘不可能的。他这种人。受到威胁一定是会找靠山的。’’秦铮是故意来打草惊蛇的,他始终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这辈子的刘世贤会直接冲着阮绵绵来。
上辈子的他,可是一个极好面子又横又怂的人。而且上一辈子的他跟京城刘家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已经有了变数,秦铮也不敢托大,只能想办法弄清楚这里面的变数,他才安心。
‘‘行,那我马上去安排人。’’李云说完就直接从医院旁边的小路溜了。
秦铮重生回来已经五年了。
这五年里,他不但有机会改变了自己一家人的命运,还帮着一些上辈子对他们家有恩的人,选择了更好的出路。他还给自己建立了一个只属于他的团队。
秦家有钱。就算是捐出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也足够很多人垂涎三尺了。
秦渐鸿在被秦铮安排到乡下之后,就把秦家交到了秦铮的手里。
他这个儿子年纪虽然小,但是做事真的是既老道又周全。特别是在他们退出京城后不久,发生的一件事情,让他后怕不已。如果他不是听从了秦铮的建议,及时干脆的抽身退出,那么现在家破人亡的人就是他们秦家而不是向家了。
七十年代的内地看起来好似风平浪静,其实私底下的波诡云谲一点也不亚于港城那边。
争斗存在于任何时间任何地点。
如果你感觉不到争斗,那么大概率是你压根没有接触到那个层次。
秦铮清楚的知道,时代发展的轨迹,也知道发生过那些重大事件。
这让他做起事情来如鱼得水。
他还给上辈子接触过得,值得信赖的人,提前抛出了橄榄枝。出钱出力的扶持着他们。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预想进行着。这辈子他能在最快的时间里,超越他上辈子的成就。
可以说,重生回来的秦铮,唯一吃瘪的就是阮绵绵的这件事。
不过,他耐心十足。他等得起。
在李云离开之后,秦铮又转回医院的药房,买了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才重新往公安局走去。
等秦铮到公安局的时候,除了值班的人之外,大厅里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秦铮问道,‘‘那个今天晚上报案的女同志呢?’’
值班人员看着他,认出他是之前来过的那个年轻人,说道,‘‘那个女同志和她们大队的大队长已经走了。应该是去这最近的那家招待所了。’’
阮绵绵是报案人,原本是不用留在公安局的,但是她伤人了,而且另一个嫌疑人在医院,在没有搞清楚具体情况之前,也不敢让她走。只能在这儿等消息。
不久前,他们接到了医院的电话,伤者没有生命危险,然后又接到了梁局长的电话,让人家报案的女同志回去。等明天白天的时候再来就好了。
所以他们就让人走了,还给他们开了介绍信。
秦铮道谢之后,立马又朝着那个招待所赶去。
这一晚上,兜兜转转的跑。幸好秦铮的体力耐力都比较好。换个别的男同志估计早就累趴下了。
找到招待所,秦铮直接就冲到了前台。
他还没有开口,值班的同志就说,‘‘今天晚上,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我不是来住宿的,我是来找人的。’’原本他打算说阮绵绵的名字。但是这三个字在他嘴里转了一圈之后又被他咽了回去。
这大晚上的,找人家女同志,传出去太难听了,而且招待所的同志估计也不会帮忙的。
话头一转,他说了另一个名字,‘‘我找田跃进,他是我们大队的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