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来到宁茹帐中,两人一见面,便紧紧拥抱在一起,手牵着手,彼此嘘寒问暖。
林烨得知玄青到来的消息,也匆忙赶来与她相见。
玄青见到林烨,自然又是一番感慨万千,两人都激动得热泪盈眶。
林烨心中不由涌起一丝埋怨,抱怨她竟如此狠心,在自己尚未苏醒时便决然闭关修炼,且这一去便是两年之久。转念想到玄璃所作所为,又感到一阵心痛和怜惜。
玄青看到林烨这般模样,便轻声安慰起来,她询问起阿苒的近况,得知她一切安好后,方才稍稍安心。
三个人沉浸在感慨之中,聊了许久方渐渐停歇。
柳繁生则端坐在一旁,一双星目默默地注视着玄青,唇角止不住地微微上扬。
玄青察觉到他的目光,不禁有些羞涩,心中似有小鹿乱撞般,慌乱不堪。
一旁的宁茹见二人如此,戏笑道:“你们俩好不容易见面了,怎么都不说话呢?难道是我们在这里碍事了不成?”
听闻此言,那二人愈发羞涩难当,一齐低下头去,宛如犯错的孩子一般,连彼此对视一眼都觉得难为情起来。
玄青定了定心神,开口问道:“为何未见柳繁奕?”她话音未落,便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掀开门帘,大步迈入了帐中。他略挑着眉梢,目光径直落在玄青身上,唇边挂着那熟悉的笑:“怎么,你很想见我吗?”
玄青微微一怔,继而浅浅一笑:“柳二公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柳繁奕眸光微颤,轻轻一撇嘴,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不是要闭关十年吗?怎么舍得回来了?难不成是耐不住寂寞,提前破关而出了?”
玄青眸光微凝:“我听说生息林被毁,澜冰堡也出了事,所以才匆忙赶回来。”
柳繁奕剑眉微皱,疑惑道:“你是从何处得知这些的?你既已闭关,怎会得到外界的消息?”
玄青道:“我在云外天结识了一位仙子,与她一同结伴修行。她擅长观测天象,发现澜冰堡蓝星将熄,生息林绿星黯淡无光。她知我来自中州,担忧此处会生变故,故而特意告知于我。”
柳繁奕好奇地追问道:“你竟有此等仙遇,不知这位仙子究竟是何来历?”
玄青摇了摇头,无奈道:“她不让我向他人提及她。”
柳繁奕闻言,便不再追问。
随后,玄青又询问起生息林被毁的缘由。宁茹便将林昔月的所作所为详细讲述给她听。
玄青听后,心中惊愕不已。她难以想象,林昔月竟会因私怨而如此极端,甚至不顾及中州千万百姓的性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更让她困惑的是,炎神殿为何突然采取如此极端的行动?她开口向众人询问道:“你们可知炎神殿究竟为何如此疯狂?”
众人相视无言,沉默片刻后,柳繁奕开口道:“仲天训此人狂妄至极,听闻他竟将自己的父亲软禁起来。以他的性格,做出此事不足为奇。或许,他与那花风然一般,不甘心只统治大荒,而是妄图掌控整个中州。”
宁茹点头赞同:“所言及是,此人如此丧心病狂,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他既想战,那我们便与他一战到底!”
玄青心中亦是一阵愤慨,她未料到此人竟如此丧心病狂!她环顾四周,见众人皆一脸疲惫,想来必是忙碌了一整日,此刻定然累极了。于是,她向宁茹道别,并叮嘱她早些歇息。
宁茹热情地邀她同住,玄青却瞧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陆沉,扬眉笑道:“今时不同往日,我怎会如此不知分寸。”
宁茹面色微红,伸手轻捏她的脸颊,二人又嬉闹了片刻,玄青这才离开了宁茹的营帐。
走出营帐后,柳繁奕借口要去为玄青安排住所,独自一人走开了。林烨也推脱说自己累了,自顾自地离开了。
此时,只剩下玄青和柳繁生并肩走在寂静的夜色中,他们默默地走着,一路上都未开口说话,气氛异常尴尬。
玄青左思右想,终于寻得一话题。她抬头看向他,疑惑地问:“那日在听雨殿,你为何突然就走了?”
柳繁生轻声道:“那时我刚突破一念,仅能看,不能说,亦不能听。我夜观天象时,意外发现听雨殿有异样,便带领太芜院弟子前往。当时我尚未破除玄璃所设阵法,只能短暂地离开太芜院。”
玄青闻言,心中了然,却又不知再说些什么好了,便又低头不语。
柳繁生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二人就这般默默地走了一段路。
玄青又开口询问柳繁生是否想到破解之法,柳繁生点了点头,便将计划详细地讲述给她听。
如此一来,该问的都问了,玄青着实想不到再说些什么了,便轻声道:“我有些累了,想要歇息了。”
柳繁生闻言,四处张望了一番,恰好看到柳繁奕正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柳繁奕远远地就注意到了那两个人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他便加快脚步走上前来,皱眉道:“你们这般盯着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