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又畏手畏脚?”柳繁奕不耐道:“还想再被砍一刀吗?”
“柳公子?”矮胖男子提着刀,示意众人停手:“你为何要帮澜冰堡?”
柳繁奕一挑眉:“你管我帮谁?”
矮胖男子面带讥讽:“早就听闻,宁茹痴恋林麓宗二公子,看来你们果然是有一腿。这宁茹到头来还是要靠男人,有何资格做我们冰系术法的宗主。”
“住口!”玄青闻言,心中怒火大盛:“柳繁奕,你走开,无需你助!”
“你们偏要惹怒她才罢休?没看过擂台比试吗?”柳繁奕飞身跃上树梢,坐在树枝之上,看向树下众人:“你们要找死,便去吧!”
玄青心中怒焰升腾,不再顾忌。手中剑芒迸发出巨大光芒,朝众人斩去。众人举刀相迎,却只觉剑势迅猛无比,直震的胸口剧痛。旋即,又被一阵狂风卷起,重重摔向林间,霎时林间一片哀嚎之声。玄青见几人挣扎着从地上起身,挥刀欲再战,手中腾起银白雪雾,几道银光自她掌心疾速飞出,射向几人肩头,迅猛无比,直接穿透而过,溅起一片血花。那几人纷纷痛呼出声,倒地不起。
柳繁奕跃下树梢,站在玄青身侧,看着地下众人问道:“服了吗?”
“不服!”那矮胖男子挣扎着起身,提刀再次挥砍过来。
玄青长剑飞出,将他手中大刀击碎,上前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秀眉一竖:“不服也得服!”
矮胖男子卧倒在地,挣扎数次仍无法起身,喘着粗气怒视玄青:“你究竟是谁?从未听说过澜冰堡有你这号人,为何又蒙着面纱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我喜做隐士,不似你们好大喜功,记住了,我叫青禾,宁茹是我姐姐,若你们日后再敢诋毁她,我绝不轻饶!”话音未落,玄青已拂袖而去。
柳繁奕疾步跟上,口中大声嚷嚷:“慢点,等等我,我又没得罪你。”
玄青一边疾行一边问:“你们拿到令旗了吗?”
“拿到了。”柳繁奕答道:“扶云城夺得两枚,其余各宗门各得一枚。”
玄青蓦地停下脚步回身问道:“那明日还比什么?这不是都有了吗?”
柳繁奕紧跟在她身后,一时未收住身形,几欲与她撞个满怀,他猛地停下脚步,愣了一瞬,缓缓后退了几步,深吸了口气,看着她说道:“你虽修为高深,还需增加一些阅历才是。”她今日蒙着一层面纱,只露出弯弯的眉和清亮的眸,竟添了几分别样的神秘之感,令他有些失神。
玄青秀眉微皱,眉间的月牙浅印亦随之皱起:“为何不说了?”
柳繁奕移开目光:“问天大会十年一届,乃是各派弟子扬名立万的良机。今日不过是小试牛刀,明日才是生死相搏。且各宗门代表着各自的派系术法,也需一争高下,以壮声威。”
“那你我也必有一战?”玄青微微一笑:“我倒挺想与你一战。”
柳繁奕微微一愣:“为何?”
“因为你总凶我!这可是光明正大地打你的好机会。”玄青一扬眉,飞身而起。
柳繁奕飞身上前,跟在她身后嚷道:“你打的过我再说吧!”
“一试便知!”玄青身形已闪出泉底,立于林间等他。
一试便知,这四个字勾起了柳繁奕的异样情绪,他不禁想起那夜如梦般的吻,心中一阵燥热。
玄青疑惑地看着他:“你为何脸红成这般?”
柳繁奕站在她身前,低下头盯着她清亮的双眸,默了半晌,撇嘴道:“被你气的!”话音未落,他已飞身向谷外疾驰而去。
玄青愣了一瞬,赶忙提步跟上,二人一前一后回到高台之上。
王安之见玄青长衫上似有血迹,从椅上站起,快步走到她身前:“为何流血?是谁伤了你?”
玄青眼睛不断瞟向四周,轻声说道:“无人伤我,是我伤了寒水门的人,你快回去,许多人看着呢!”
王安之唇边泛起一抹笑意:“有何可惧?”
玄青眸中生起恼意:“我如今是澜冰堡青禾,他们会非议宁茹!”
王安之脸上露出无奈的笑,转身坐回高椅。
玄青扫视了一眼台下,发现了红色身影,便跃下高台向宁茹走去。她从怀中掏出那枚小巧的银色令旗,递给宁茹,唇角微扬:“抢到了。”
宁茹接过令旗,见她身上沾有血迹,关切地问:“你受伤了吗?”
“没有,是我伤了寒水门的人,他们未能抢到令旗。你只需专心应对宗主之争即可。”
宁茹紧捏着那枚小巧的银色令旗,心中的感激之情难以抑制,话语又显的苍白,只拿一双漆黑大眼灼灼的看着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