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诧异的看向她,还未待她回神,林昔月手中长剑已如疾风般急速斩来。玄青手中涌起森冷寒气,幻化出一把细长双刃冰刀,挥刀相迎。二人身姿轻盈,在擂台上空上下翻飞,银光如闪电般不断划过上空。
林昔月攻势凌厉,剑势狠辣。玄青无心恋战,双手腾起荧荧白光,周身覆起一层寒霜,如一层冰甲将她笼罩其中,林昔月剑势被冰甲化作微波,荡散在空中。只见她收剑立于擂台中,手指掐诀。口中响起呢呢咒声,霎时从擂台下窜出无数尖刺,直奔玄青而去,玄青周身冰甲应声碎裂,她立时挥起寒刀卷起寒气,将尖刺凝结震碎,脸上不由露出一抹轻笑。
林昔月一剑刺来,口中怒喝:“你笑什么!”
玄青挥刀劈开剑气:“没想到你修为如此高深!是我小瞧了你!”
此时台下响起一片喝彩之声:“这才是擂台比武!”
“这两名女子修为竟如此高深,此前怎未听说过二人。”
宁茹凝望着台上那道轻盈的白色身影,心中暖意似波涛般涌来,还好有她在。
林昔月冷哼了一声,眼中戾气大盛,手中长剑幻化出巨大剑芒,朝着玄青疾速斩去。
玄青手中寒刃腾起层层白雾,迅疾迎光而上。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寒刃应声碎裂,如漫天雪花般洒向擂台。玄青心中不禁想起不离,没一件称手的兵器着实是不行呀。她这一分神,林昔月长剑已迎面而至,玄青袖中立时飞出无数细丝,将她手中长剑牢牢缠住。林昔月手中长剑被困,抽离不得,眼中现出阴戾之气,松开长剑,凌空而立,双手腾起幽幽绿光,无数藤条自地下破土而出,如长蛇般向玄青疾驰而去。玄青顿时毛骨悚然,真的太似长蛇了!她最怕蛇了。不由吓得一怔,任由那些长藤将自己牢牢捆住。
“不要怕!那不是蛇!”宁茹的声音从台下传来。
玄青立时稳住心神,掐诀催动长藤反向林昔月攻去。林昔月面露惊惧之色,任那些长蛇似的藤条将她紧紧缚住:“你为何会我林麓宗术法?”
玄青被这长蛇般的藤条搅得心慌意乱,术法信手拈来,竟忘了这是林麓宗的术法,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你是。。。”林昔月口中竟无法吐出那两个字,她震散周身藤条,看着眼前面目模糊不清的女子,冷笑一声:“你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我喜做隐士。”玄青口中胡诌道:“应战比术法便是,与我相貌何干?莫非这是选美大会不成!”
林昔月无言以对,挥掌击出,玄青亦挥掌相迎,二人掌风凌厉,双掌相接,一道强波在擂台中激荡开来,如疾风般袭向台下众人。
玄青凝定心神,掌心泛起幽蓝光芒,掌风如飓风暴戾,携着光波,直袭林昔月。林昔月竭尽全力,仍难抵御,身形被猛烈强风卷出擂台,跌落在地。
“澜冰堡,青禾胜!”高台上老者的声音响起。
高台上王安之看向擂台中的白衣女子,唇边泛起笑意,她竟以取灵术融合飓风术,自创新术法,果真是聪慧机敏。
台下众人皆是一脸惊愕,无人知晓台上白衣女子所施何术,威力竟如此巨大。
玄青飞身下台,走到林昔月面前,向她伸出了手。
林昔月眼中充满恨意,她从地上站起,拾起掉落在地的长剑,转身离去。
玄青望着她离去的身影,不由叹了一声。
宁茹跑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双眼凝视着她,眼中闪烁点点星光。
玄青微微一笑:“我既学了澜冰堡术法,自然需为澜冰堡效力。”
宁茹亦含起笑意,轻轻抱了抱她。
玄青问道:“陆沉伤得如何?”
宁茹脸上笑意散去,换作痛楚:“伤的很重,他以催灵术激发灵力,伤了灵根。”
玄青默了一瞬,忽地想起王安之曾说过虞楠为他寻号黄医治灵根之事:“不必担忧,灵草号黄可治灵根之伤,只需加以时日,定可恢复的。”
宁茹眼中泛起希冀的光:“何处可寻?”
玄青道:“扶云城便有。”
宁茹眉眼间的愁苦舒展了一些,眸中忧色未消。
玄青唇角微扬:“明日我为澜冰堡出战,你不必担忧,只需全力应对宗主之战。”
此时,柳繁奕走到二人身侧,将手中长剑提起,递于玄青说道:“你如今修为当真了得!”
玄青盯着他手中长剑,脸上笑意僵住,愣了半晌,轻声呢喃道:“我还能使这把剑吗?”
柳繁奕剑眉微皱:“为何不可?不是你用妖灵换的吗?”
玄青唇边泛起一丝苦笑,看着他手提长剑的模样,不由想起那日在不离镇林间的情形,竟如梦境般遥不可及,心中痛意便又滋生了起来。
柳繁奕举了举手中长剑:“别矫情了,你明日若没有一把称手的兵器,空手应战吗?”
玄青伸手接过长剑,抱于怀中,手指轻轻摩挲着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