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眼里的光芒逐渐暗淡，就像是被夜色吞噬的星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温昭月苦笑了一下，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好，拿着装满水的酒杯去找和温氏集团有过合作的其他公司的总裁聊天。
祁斯年就一直暗戳戳地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
刚刚他已经从那两个人的口中了解了当年发生的事，所以在看到温昭月站在那边发呆的时候，也没敢上前打扰她。
就这样到了宴会结束，祁斯年才拿出手机，给温昭月发了一条信息。
然后先她一步，离开了这里。
……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长空如墨，星星铺满头顶，仿佛要马上就要坠落下来。
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旁边的路灯照射到水平面上，反射出细细的光亮。
祁斯年靠在桥边，目光凝视前方。
“哒哒哒……”
脚步声越来越近，祁斯年抿了抿嘴角，没有转身。
温昭月今日心情不是很好，参加完宴会她本就打算一个人走走。
收到祁斯年消息的时候，她还是很惊讶的。
“斯年，你怎么来a市了？”
晚风轻轻吹起她的裙摆，温昭月停住脚步，没有继续向前。
她凝眸看着面前的少年，灯光照耀在她的身上。
此时的她，就像是掉落在人间的仙子，随时都能飞离这里。
祁斯年咬了咬牙，猛地转身，注视着她。
“昭月，我都知道了。”
听到这句话，温昭月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有些愣愣地说道。
“什么？”
“温氏集团，你姐姐温扶曦，几年前徐家宴会上发生的事，还有你为什么会得病，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
说完，祁斯年死死地盯着温昭月的脸，不敢眨眼，生怕错过她的一丝反应。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祁斯年也不想撕开温昭月的伤疤。
可是他真的害怕，害怕她一直责怪自己，害怕她出事。
他承受不了失去她的后果。
温昭月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原本搭在手臂上的手僵住了，不敢置信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
“上次你发病的时候，我去过你房子里锁上的那间房间，里面的东西我都看到了。”
祁斯年顿了下，继续说道。
“至于宴会的事，是我问了其他人。”
一直以来被她瞒的好好的事，就这么被分揭开，温昭月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她瞪大了眼睛，语气里满是忐忑。
“盈……盈希，她……她也去过那间房间？”
联想到谷盈希这段时间的变化以及她的欲言又止，温昭月其实已经猜到了答案，但是还是不愿意去相信。
只要一想到谷盈希知道了，刚开始她会帮她是抱有目的的，她就觉得呼吸困难。
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所以呢？你现在告诉我，是因为什么？”
“昭月，那件事情是意外，不是你的错，所以你不用自责，我想你姐姐也不会愿意看到你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当中的。”
“昭月，你……”
“够了！”温昭月激动地吼道，打断了祁斯年想要说下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