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该腻在一起的新婚燕尔,身上却背负着事关大庆的使命。
“打仗嘛!”白茜故作轻松的开口,“哪有将军不爱打仗的,只有打仗才能建功立业,才能福荫子孙。”
还有一个将军最好的归宿就是战死沙场。
可如今她舍不得姜鹤出事。
“阿茜,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我们一定都会平安回来的。”
姜鹤说罢便把白茜打横抱起,这一夜,屋子里的红烛未曾熄灭过。
直到天都已经有些擦亮,白茜才浑身无力的窝在了姜鹤怀里。
大手一下又一下的拍着白茜的后背,姜鹤低头吻了吻白茜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发丝,而后方才缓缓起身。
没一会儿,一碗汤药便被端在了白茜面前。
看着背朝自己的白茜,姜鹤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阿茜”
泪水顺着白茜的眼角滑落,手紧紧的抓着棉被,“是避子汤吗?”
抽泣声越来越大,姜鹤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汤碗,把白茜整个人抱进了怀里。
“阿茜,你此去危险重重,若是有了身孕,我怕你出事。”姜鹤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所以他亲自去太医院要了方子,而后煎了这副药。
“我们以后会有孩子的,阿茜。”姜鹤把白茜抱的极紧,“可这一次,我只想让你平平安安的。”
他容不得任何意外发生。
白茜哭的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她发现大婚后她许多想法都改变了,她变得更贪心了。
以往每次姜鹤出征她只盼着姜鹤平安归来。
如今她还想给姜鹤留下一个孩子。
白茜伸手覆上了自己的小腹,哭着开口:“姜鹤,不一定能怀上的。”
她知道姜鹤这次要面对的危险更甚,她尚且有顾临可以一起面对,可姜鹤那边一想到这些,白茜的眼泪就更加汹涌。
“喝那些汤药会影响日后怀孕的。”白茜哭的伤心极了,“我们快些打,一个月两个月就把仗打完,到时候就算是有了也不影响的。”
“阿茜!”
姜鹤的声音显然已经有些绷不住。
“我已经喝了好几日的避子汤了,不会怀上的。”白茜伸手摸上了姜鹤的脸,“今晚就不喝了,好吗?”
“算我求你了,姜鹤”
白茜眼底是姜鹤看不懂的执着。
她如今不仅仅是大庆的将军,她还是定远侯夫人。
姜家是不许纳妾或者另娶的,所以每一代定远侯夫人生子都是拼上性命的。
“万一怀上了,历代定远侯夫人能做到的,阿鹤,我也能做到。”
白茜抬头吻了吻姜鹤的眉心,
姜鹤伸手打翻了那碗避子汤药,抱着白茜躺进了床上,细细的用手帕擦干了白茜的眼泪,“好,快睡一会儿。”
此身已许国,偏偏想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