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宁在门口转了十几圈,终于看见刘大夫弯着腰,慢腾腾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他边走还边叨咕着,“这天寒地冻的,怎么就突然发病了呢?再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什么病连这会儿都等不起?”
陆长宁看他不紧不慢,等人走到门口,一把抢过他的药箱,着急的说道:“大夫,求您快点,我爹还等着救命呢!”
说完,他也不管刘大夫同不同意,抓起他的手就往前跑。
从自己家到街口,本来也就几百米的距离。
可陆长宁却觉得特别遥远。
等他急匆匆拉着刘大夫跑到门口,刘大夫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快要翻白眼了。
“刘大夫,求求你,等把我爹救过来,我和我娘必有重谢!”
老头本想发火,但是听到重谢几个字,又忍住了脾气。
“病人在哪儿,快带我去看!”
刘大夫一生行医,普通病症都可以手到擒来。
可当他看见陆廷恩的时候,就知道今天晚上这钱是赚不了了。
不仅赚不了,还可能因此伤了自己的名声。
“这人我救不了!”
刘大夫看完陆廷恩的情况,转身就要离开。
陆长宁伸手拦住了他:“大夫,你给看看是什么病症!这大半夜的跑来,您不能一句话不说就走啊!”
“这我怎么说?”
刘大夫坚持要走,“这人眼看着就不行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可是现在天还没亮,我去哪里找人?”
陆长宁伸手抱住刘大夫的腰,弄的老人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这会儿宁玉儿已经缓了过来,她见眼前的情况,立刻从柜子里拿出一锭银子塞到刘大夫手中。“求大夫无论如何帮我稳住他现在的情况,我们这就去找别的大夫过来。”
刘大夫知道自己医术不行,可是看着这一大锭银子,心里又馋的不行。
犹豫一下,他终于说道:“算了,我老头子也豁出去了,今天就拼力治他一治。”
宁玉儿闻言,赶紧让出位置,又嘱咐陆长宁去顺医堂叫人。
“你就说是陆侯爷让来请的,让他们务必派最好的大夫过来。”
陆长宁闻言,撒腿就跑。
他知道不能再耽搁了,现在他每快一分,陆廷恩生存的希望就多了一分。
房间内,刘大夫拿出银针刺进陆廷恩的几处大穴,又将他的嘴掰开,这才发现,他的嗓子已经肿的快没有缝隙了!
“他晚上吃了什么?”
刘大夫开口问。
宁玉儿使劲想了想,道:“没吃什么特殊的,就是一些家常便饭,喝的点酒。
我们吃的都是一样的!”
刘大夫在陆廷恩的手指尖扎了一下,放出一点血来,用银针试探血中是否有毒。
结果不出意外,银针丝毫未变,还是原来的颜色。
“不是中毒?”
刘大夫沉吟一下。
可除了中毒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能造成现在这个情况。
“我只能暂时延缓他喉头水肿的症状,至于其他的,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不管怎样,请大夫赶紧动手吧!”
刘大夫拿出银针,放在火上烧了烧,然后用银针扎破了水肿的部位,放了一些血出来。
可是没用,扎破的地方很快又肿了起来。
期间陆廷恩睁开眼睛看了宁玉儿一眼,眼神中似乎带着悔恨,又带着一丝要吃人的意味。
宁玉儿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