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
“你怎么来了？”
边月犹豫了下，拉着沈岁禾去到人少的地方。
“表姐，我想跟你打听一下，你们医院是不是有个叫秦怡的医生？”
“嗯，有。”
还是她的死对头。
边月咬了咬唇，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沈岁禾见她这样忍不住问道：“你和秦怡认识？”
听到这话，边月的头低的更厉害。
沈岁禾皱皱眉，对这个小表妹的怯懦很不喜欢。
“挺直腰背，抬起头来，你在中医馆难道也这样吗？难道你师父不说你？”
边月摇摇头，“表姐，她是不是很厉害？”
沈岁禾想了想，道：“医术不错。”就是脾气很差，而且目中无人、骄傲自大。
听到是夸秦怡的话，边月好像更难过了。
“表姐，我就是来看看你，我先走了。”
边月鞠了个躬就急匆匆走了，留下一脸疑惑的沈岁禾站在原地。
表妹的反常让沈岁禾忍不住给母亲打过去电话。
“喂，岁岁，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
“妈，你知道边月的事吗？”
沈母那头顿了下，叹气道：“这孩子可怜，她爸和你小姨妈离婚后几乎是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从法律的角度上讲，除非自愿，否则不能净身出户。”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她爸就是混蛋，在你小姨妈怀上边月前就在外面有个私生女，年纪比边月还大。”
沈岁禾惊讶极了。
在她的记忆里，小姨妈跟母亲一样是个温婉知性的女人，嫁人后没两年就离婚了，没想到还有这层隐情。
“我知道了，肯定是小姨妈为了拿到边月的抚养权才净身出户的。”
“可不是，那渣男转移婚内财产不说还在离婚后不到半年就把小三迎娶进门了，现在日子还滋润，想到这我就来气。”
沈岁禾也对这个前姨夫嗤之以鼻。
见过渣的没见见过这么渣的。
也不对，她见过渣的唉
“你昨天还给我使眼色，不让我问边月为什么学中医，这里面还有什么故事？”
“故事可复杂了，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沈岁禾还想让母亲简单说两句，护士小琪就跑了过来。
“沈医生，有个吐血的，您赶紧来看看。”
“好，这就来。”
沈岁禾边转身边对电话那头道：“妈，回头再说，我有病人。”
“去吧去吧，一大早提这事儿让我糟心。”
沈母挂了电话又唉声叹气了一阵子才简单收拾一下出门。
她先是去超市买了点水果，又买了滋补的补品才开车来到一个地址。
这里是个普通居民楼，楼下是个小公园，有人在下棋，有人在拉乐器，还有人在踢毽子总之，有点吵。
咚咚咚。
沈母敲响一户人家，等了一会儿里面才有动静。
“谁啊？”
一个妇人打开门，看到门外打扮精致的姐姐，瞬间红了眼眶。
“你怎么来了？”
妇人看着年纪和沈母差不多大，就是面容相对憔悴了一些，还有很多白头发，看起来像是吃了很多苦。
沈母看她这样，同样也红了眼眶，没好气道：“走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