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的球在绿色的桌内四处滚动,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游慕抱着球杆倚在一边,看男人动作利落的借住白球将绿球推入洞内。
黑色西装似乎与台球桌有些格格不入,即便褪去了外套,那种站在大厦顶端的手握酒杯的气场依旧很强。
不过,动作倒是挺帅,身形压低时衬衣被绷紧了些,映出手臂上肌肉的线条和腰腹的腹肌,单是看着,就知道爆发力十足。
没有男人不喜欢肌肉,游慕看着,多少有些羡慕。
但一低头,桌面上的球被推到了一个可以称之为刁钻的角度,围着四角的方桌走了一圈,游慕也没寻得一个适宜的好角度。
“这种情况,怎么打?”无奈,他开始向对手呼叫场内援助。
“……往前靠一些,那个方向。”视线落在一角,池鸩给出提示。
顺着提示看了看,不过隔着大半的桌面,有些不好触碰,游慕几乎将上半身都压在了桌上,勉强撑起角度,又不确认的追问:
“你确定?我觉得自己要睡在桌上了。”胯骨卡在桌檐,已经是翻个身倒头就睡的程度了。
台球室的标配,桌子上方的照明灯开的很亮。
明亮的光线可以很好的辅助玩家看清楚每一个球的位置,也能,让池鸩看清楚靠在桌上的人。
为了够到那个角度古怪的球,对方很费力,手臂撑着球杆,宽松的衣服被动作的拉力带动,露出了一大截腰身,白的发光。
这是一个,很容易引人遐想的姿态,几乎要把全身上下的弱点,都展于人前。
只要从后方一手控制住握着球杆的手腕,一手扣着腰肢,便可以完全将人掌握并压制在身下。
皮鞋将桌下收纳的架杆器往里踢了踢,池鸩绕过去走近了一些,鼓励般的开口:
“继续。”
一来一回的打了几局,游慕是新手,赢得不多,但最后一杆清空桌面,也能带给他显而易见的喜悦。
玩的不亦乐乎,有些忘了时间,一抬头,壁挂的时钟已经指向十二点。
就连一旁沙发边的桌子上,果盘饮品,服务生都送了两三遍。
他是没什么事情的,不过……这里不止他一个人。
男人还有工作。
意识到有些晚了,在这一局结束之后,游慕放下了球杆。
“不打了?”池鸩抬头询问。
“嗯,困了,我去洗手,等下回去吧。”打了个哈欠,游慕摆了摆手,抬脚往包间内的洗手间走去。
洗去手上的灰尘,潺潺的水流停下,游慕擦着手,隔着一道门,原本安静的包间内突然传来陌生的音色。
隔着门板听得不甚真切,但大部分内容,还是传了过来。
“池先生,我是周书,您上次同我说过话的,您还记得吗?……先生。”
“家里人生了病,急需用钱,您帮帮我吧,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出去!”这是男人不悦的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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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鸩:不遗余力的勾引。
游慕(扮演中):……啊……我也好想有结实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