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子时,聚贤庄二层主宅旁的一个小树林里。
隐隐约约间,一个模糊的人影由远及近而来,他摇晃着那醉醺醺的身躯步入了这个小树林之中。
“唉,这帮子人可真他娘的能喝呀,比咱们广宁前屯卫府衙里的那些捕快、衙役们都要能喝得多。第一次喝这么多酒,整的夜里都睡不好,尽要解手。”
少年的嘴里一边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一边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欲行方便。
“滴滴答答”……
“哈哈,撒泡尿,神清气爽多啦。”
少年刚刚长舒了一口气,却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之上一阵寒意来袭。
“呀!何人?刀剑无眼,可不要失手误伤了好人呀……啊!……”
话音未落,少年就被身后的不速之客给一掌剁晕了,同时,伴随着一阵黄莺乳鸣般动听的年轻女子之音传出——“叫你话多!”
……
第二日,巳时,花园小宅的寝室之内。
“啊……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一觉醒来,竟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朱梓苍缓缓地从床上坐起了身来,右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仍然略显昏沉的脑袋。
“苍哥,苍哥,不好啦!大事不妙!”
忽闻一阵女子之声传来,闫如瑶惊慌失措般地跑入了屋内。
“如瑶,怎么了?何事如此惊慌?”
朱梓苍皱了皱自己的眉头,依旧沉住气地问道。
“啊……啊……闫魏……闫魏他,不见了!”
忧弟心切的闫如瑶大口地喘着粗气道。
“啊?什么?!”朱梓苍一边赶忙快速地起身更衣,一边急促道:“快,快带我过去看看!”
……
主宅前的院落之内。
“殿下,您来了!”
见闫如瑶领着朱梓苍赶来,众人立时便再次汇集了起来。
观之众人之状,朱梓苍发现,大伙儿或急躁不安,或忧心不已,或不知所措……
此刻,唯独依旧保持冷静的黄骏祺正在差遣着士兵们搜寻、查找着哪怕只有一丝一毫般的蛛丝马迹。
“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梓苍厉声问道。
“殿下,今早大伙儿起床之后,一直不见那闫魏的身影。起初以为那小子只是昨晚喝多了,不胜酒力而已,遂没太在意,想着让他多歇息片刻便是。然,此刻已近午时,那小子竟是还没有露面。酒后之症疾,常引发身体之不适,猝死与暴毙亦非不曾有。故而,我与修元担心他因饮酒过度,从而导致身体有何不测,为防万一,我俩便破门而入,进入他屋内探寻,却发现,那小子竟是不知所踪。”
陈力详细地向着朱梓苍汇报道。
“哦?庄内竟是还有这等怪事,不知这小子跑哪里去了?”
朱梓苍疑惑道。
“殿下,按理说,闫魏那毛头小子,他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今日不可能也不应当对咱们不辞而别呀,除非……”
陈力身后的吕永接过话大胆地推测道。
“啊?!吕永,按你的意思,那小子不是自己跑的,而是被人给绑走了?”
吕永身旁的巢六惊声道。
“啊?苍哥,这可如何是好?闫魏,他究竟是被何人所虏?”
念弟心切的闫如瑶一时间竟是心如刀绞了起来。
“如瑶,先别急,这只是一种推测而已,目前尚未证实他是被贼人所捉。”
朱梓苍依旧在安慰着闫如瑶。
“殿下,大哥,你们看,有士兵在小树林里搜查时发现了这个!”
慌忙从树林里跑到众人面前的卢俊洋,他伸手把自己手中的一块沾有泥土的观音玉佩呈递给了朱梓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