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听完，忍不住竖起一个大拇指。
这种抓马的事情，还真就只有方朗这神经大条的人能干得出来！
“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啊！”
许奋也是附和道：“老方我真佩服你，你的脑回路我现在都没搞明白，人家女孩子都快毕业了，才发现自己欠了几万块的贷款，你真行。”
张昊忍不住问道：“几万块？读研究生这么贵吗？”
“她读的是专硕，学费一年一两万呢……”方朗喝了一口啤酒，淡定得解释道。
张昊摸着下巴思考：“老许，给女人花钱这方面你确实该跟老方学学。”
他暗地吐槽了一下许奋，转头接着问方朗。
“现在怎么说？你跟她是什么关系？情侣还是仇人？”
“她发现的当天就分手了，之前银行也给她发短信了，她一直当诈骗短信来着……”
“噗……”
张昊捂着嘴，有种想笑不敢笑的感觉。
但搞笑归搞笑，事情还是有点麻烦的。
“那老方，她会起诉你吗？”
“应该不会吧，我一没骗钱，二没花自己身上。”
“你啊，真是能给人制造惊喜，我帮你问问专业人士吧。”
张昊想起自己手底下还有个白桃律师呢。
拿起手机，编辑了一下事情概要，发了过去。
很快白桃就回复了。
她说如果钱最后都是花在女生身上，那问题应该还好，但是依然可能涉嫌贷款诈骗和侵犯个人隐私。
张昊回复了一个谢谢，又发了个答谢红包。
白桃只是发了个笑脸，却没有收钱。
看来有点习惯了免费顾问的职责。
张昊收起手机，对方朗说道：“如果后续有法律问题，可以找我，兄弟给你打八折。”
“张昊你现在？还有专门的律师？”
“别提了，还不是之前公司的事情。”
张昊把自己诉讼和举报的事跟兄弟们分享了一下。
两人都拍手叫好，觉得又爽又解气。
可是过了会方朗却叹了口气。
“哎，律师用不着，反正也分手了，我跑外卖也不是为了她。”
“那是为什么？”
方朗刚刚掐灭烟头，又点了一根。
吸了一口说道：“……就是觉得这样躺平下去，有点太颓废了，但是我一努力吧，又觉得真几把累，纠结的很，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一旁的许奋冷笑一声。
说道：“老方你没看新闻吗？马上都要延迟到65了，你安心奋斗吧，还有几十年呢莫欺老年穷。”
“……”
方朗沉默了一会，呼出一口烟道。
“看不到未来啊……”
许奋再次摇头：“你又错了，看不到未来，但其实你已经看见到未来。”
“……你这都他妈哪学来的？”
方朗搓了搓僵硬的脖子。
来了个三百六十度转圈。
发出一声骨头的脆响。
他接着说道：“妈的天天累成狗，我的肩周炎都快犯了，以前上学的时候还能跟你俩偶尔打打羽毛球，现在上班一点空闲都没有……”
许奋忍不住吐槽道：“拉倒吧，就你那技术，现在跟老太太打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