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王觉得自己的运气像是一夜之间起了变化,周宣王自从纳了偃月为妃 ,那是春风得意,天天和偃月酒色笙歌。
这日杜伯前来求见周宣王,周宣王看到杜伯来了,喝的正起兴,于是转头和偃月道。
爱妃,你可知道此人吗?
偃月经常见杜伯,申侯也告诉他,杜伯现在是周宣王的宠臣,也是他们需要打击的对象。
偃月道:“大王,大名鼎鼎的杜大夫,我岂能不知。”说罢嫣然一笑,看着杜伯。
杜伯不敢抬头,低头道:“大王,臣有话要讲……”。
周宣王道:“唉!不急,寡人知道你要说什么,杜大夫,寡人没喝醉,你既然来了,陪寡人和偃夫人一起喝一杯”。
杜伯道:“臣不敢,臣是来…… ”。
偃月道:“大王 我听说杜大夫文武双全,并且深谙音律,为何不请杜大夫弹奏一曲,让我也见识见识”。
周宣王道:“对对对……杜大夫,你给偃夫人弹奏一曲,寡人也是许久未能听你演奏了”。
杜伯无奈只好答应,然后就去弹奏瑶琴,但是杜伯最拿手的是吹埙,不过宗周礼乐当中,埙曲都是祭祀时候才演奏的。
偃月当然知道,申侯告诉了她杜伯的所有资料,就是要搞乱周宣王的朝堂,尽可能把杜伯拉到自己阵营。
于是偃月道:“杜大夫,我早就听闻,你吹奏的埙曲,悠扬霁月,如秋风落叶,高山行云,何不吹奏埙曲,让我开开眼界”。
杜大夫道:“埙曲乃祭祀之乐器,不可随便弹奏”。
周宣王也道:“爱妃,不可无礼,埙曲只能到了祭祀时候 才能演奏”。
偃月装着很无奈的样子,只好作罢。
杜大夫给周宣王和偃月弹奏了一曲瑶琴,偃月如痴如醉,对周宣王道。
“大王,我也甚是喜爱音律,不知道能不能有时间让杜大夫指教一二”。
周宣王道:“哦!真的吗?爱妃真是多才多艺,好吧!杜大夫有空教教偃夫人”。
杜伯道:“臣不敢,臣只是闲暇之余,胡乱弹奏而已,怎么能……”。
周宣王道:“哎!不要谦虚了,我还不知道你,宗周第一乐师,谁能媲美,就这么定了”。
周宣王拿着酒杯道:“杜大夫来这里是不是劝说我,不要整日沉迷酒色,忘了宗周大事”。
杜伯赶紧跪下道:“臣不敢 臣只是……”。
周宣王道:“不用说了,寡人都知道,寡人喝完最后一顿酒,下个月正式前去太原,全面开展料民之术”。
杜伯赶紧跪地道:“大王英明,臣这就回去准备相关事宜”,随后杜伯退去,周宣王和偃月又是通宵达旦饮酒作乐。
次日早朝,周宣王正式宣布,准备去太原,实行料民之术,统计那里的人口普查,以及土地数量。
申侯等人虽然已经明确表示支持周宣王,但是周宣王并不放心他们,因为有周厉王和周孝王发生政变的前车之鉴。
周宣王还是非常谨慎应对此事,周宣王宣布,此次出动周六师,主帅将由宗周最为依靠的虢家军担任,那就是虢宣公姬季子白,全面护卫周宣王安全。
除此之外,周宣王害怕申侯等人,万一趁着自己不在,在镐京煽动国人,再来一次国人暴动怎么办?
反正周宣王谁都不信,于是要求此次申侯,尹吉甫,皇父,包括他的小舅子伯阳父,全部随行到太原。
家里留下方叔辅佐太子宫湦 监国,大司徒杜伯留守镐京,负责京都安全事务。
散朝后,申侯等人私下聚在一起商议,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伯阳父道:“我有办法,咱们在周宣王出发前,上奏周宣王,让他任命晋穆侯,为此次太原料民的主管,乘机削弱杜伯和韩侯势力,再让赵叔带从中作梗,太原料民肯定失败”。
然后我们在找人借助神意 ,造谣言,说周宣王料民之术,违背周礼,宗周宗法,违背天意。
到时候以神的名义,挑起民意,逼迫周宣王放弃自己的籍田制。
周宣王在出征前,最后一次朝议,准备敲定此次千亩之地的主管官员。
申侯等人一致推荐晋穆侯,周宣王看到大家一致要推荐晋穆侯,加上上次周宣王派姬叔和晋穆侯闹翻脸,周宣王现在根本不相信晋国。
于是周宣王拒绝任命晋穆侯为千亩之地籍田制推行的负责人,这下子彻底惹怒了晋穆侯,晋穆侯和弟弟姬叔商议。
姬叔道:“大哥,不用急,千亩之地多少年了,都没人搞成籍田制,当年周厉王也是因为这块地,弄得身败名裂”。
主要是这块地是西周最重要的产粮区,人口众多,谁掌控了千亩之地,不但有高额税赋收取,还可以随时补充兵员。
这次周宣王不重用我们晋国,他们南申,尹吉甫等人也不可能被重用。
别忘了是申侯推荐大哥做千亩之田的管理者,周宣王拒绝,申侯绝对会和我们联手对抗周天子。
我们现在不能表态,等申侯开出的价码符合我们晋国利益,我们就帮申侯 ,周宣王开的价码高,咱们就帮周天子。
果然事情的发展和姬叔想的一样,申侯看到周宣王拒绝自己的提议,随即秘密联络晋穆侯。
申侯对晋穆侯说道:“如果周宣王的千亩之地完成了籍田制,那么不仅是我们南申等国的利益会受到损害,接下来就轮到你们晋国了!”
他提醒道:“你要知道周宣王这个人,如果你得罪了他,他迟早会找机会收拾你。
看看他儿子的杨国、杜伯的封地、秦襄公,韩侯、还有赵叔带的赵城,这一切看似是为了太原的安全,但实际上却是一条包围线。”
晋穆侯仔细思考着申侯所说的话,意识到这确实是事实。
这条包围线从南到北,朝西可以围攻太原的戎狄,而一旦太原的威胁被解除,这条线向东,那就成了包围晋国的防线。
晋穆侯明白申侯来找自己联手完全是出于自身的利益考虑,但他所言不无道理。
这条线无疑是周宣王插入晋国和千亩之地之间的重要战略堡垒,无论是东部晋国,西部戎狄还是南部的姜戎,申戎,都有可能成为他进攻的方向。面对这样的局面,晋国必须做好防备。
晋穆侯深知周宣王虽然内敛,但手段绝不软弱。
他于是决心与申侯携手合作,共同抵御周宣王的威胁。
他们将联合起来,共同维护各自的国家利益,并防止周宣王突然对自己发动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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