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余带着周舟熟悉了一圈工作环境，“先跟我去一趟更衣室吧，给你拿两套制服。”
周舟上下扫了他一眼，“我也要穿军装？”
还两件套，一看就很热。
“刚才你也看到了，即使是清洁工也得穿上特定的衣服，胸前也都挂着身份牌子。今天有我接应你，你才能进来，改天你要是穿着便服，守门的军叔叔铁定把你拦在外面。”
金余和他肩并肩走进电梯，由于身高比周舟还矮了半个头，他微仰着头，偶尔看一看周舟的侧脸，心下嘀咕：长了这张跟明星似的脸，看着不像来工作的。
周舟微垂着眼帘，漆黑的瞳仁内倒映着金余笑嘻嘻的脸，“老看我干嘛？”
“你这身段，怎么不考虑当军人？”金余有点好奇。
在他刻板印象里，数据分析师都长了一副普通的脸，戴着黑框眼镜，周身散发着沉稳、无趣的气息，反观周舟，对方嘴角始终上扬着，不经意间泄露出来的痞气和懒散，怎么也和数据分析师挂不上钩。
“没兴趣。”周舟抬手顺了顺额前的短刘海。
电梯在二楼开启，金余率先走进去，“不过，查看了你的资料，你大学学的专业确实和数据分析有关联。”
周舟迈着长腿慢悠悠地跟在金余身后，视线落在周围的环境上，薄唇轻启：“知道我当初为什么选这个无聊的专业吗？”
金余抬手摩挲着下巴，回头看了周舟一眼，猜测道：“我实话实说，你别生气，你该不会不想参加其他专业每天一次的体能训练，所以才选了数据分析这个枯燥乏味的专业吧。”
周舟扬了扬眉，朝他竖起一个大拇指，似乎在说，被你说中了，我就这么懒。
金余笑出声，拐进一道门，一排排的衣柜映入眼帘。
他打开其中一个柜子，在里面翻找一番，找出一套适合周舟码数的衣服。
“衣服都是全新的，已经清洗消毒过，你先拿去换了吧。”金余把白色的军装制服递给他。
“等等，还有鞋子。”
军靴是黑色的，长度到小腿肚中央的位置，周舟有些抗拒，他这辈子只穿过人字拖和休闲的鞋子，哪里穿过这么长的靴子。
光是看着，额头就开始发热，身体也痒痒的，“没有低一点的鞋子吗？”
周舟抬手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汗，眼里的抗拒和嫌弃有些明显。
“只有这种，制服都是统一定做的。”金余一脸奇怪地看着他。
当初金余会来军队内部工作，就是看上了这套白色的军装，衬得人帅气挺拔，没有黑色军装的沉闷严肃感。
“时间不早了，待会还得带你过去老大那里做个工作前的培训，快去把衣服换了。”金余露着笑脸，把他推进更衣间。
周舟轻叹一口气，关了门，三两下脱了身上的衣服，刚要套上白衬衫，光脑忽然传来消息提示音。
裴言冽打来的视频通话，周舟翻了个白眼，早不打晚不打，自己刚好脱了衣服就打过来，该不会在我身上装了监控吧。
周舟迟疑几秒，没接，快速套上衣服，穿上军装外套，这才点了接通。
“你就那么闲？”周舟垂眸系着扣子，没看屏幕里的人。
“在更衣室？”裴言冽的嗓音低沉沙哑，透着难以言喻的欲望。
周舟“啊嗯”一声，抬眸扫了他一眼，“什么眼神，很难看吗？”
裴言冽坐在办公室内，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小舟，手拿远一点，让我看看你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