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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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的精神病院。
陈旧的建筑外墙上爬满了斑驳的青苔,四周是高高的围墙,上面还缠绕着铁丝网,给人一种压抑而又神秘的感觉。
高禹川和沈瑶初走了进去,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走廊的墙壁被刷成了惨白的颜色,灯光昏暗而闪烁,时不时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仿佛是病人的喃喃自语,或是痛苦的呻吟。
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到一个单独的病房前。
锐鹰坐在里面,和当初夜月一样,四肢被绑在床角,动弹不得。
和夜月当初待在这里的崩溃状态不同,即使是在这样的姿势之下,锐鹰的眼神中却丝毫没有被困住的慌乱与屈服,反而透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狂傲。
他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头上,汗水浸湿了发丝,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但那股杀气仍然不减。
他的双眼圆睁,直直地盯着走进病房的高禹川和沈瑶初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两人搬了椅子在他床边坐下,目光锐利地看着锐鹰。
阴森的精神病病房里,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还没等他们开口,锐鹰就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大声吼道:“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白费力气了,就算把我绑在这里,我也不会告诉你们任何事!”
“这不是你说了算。”高禹川声音冷戾:“你犯下的罪孽,都会一笔笔偿还。”
沈瑶初声音清冷,眸底却泛着红:“锐鹰,我问你,当年你是不是接单,在颜家杀害了一个叫颜悦笙的女人?在场的还有一个男人,你也一起杀害了,是吗?”
锐鹰别过头去,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了不会说的,别白费力气了。”
高禹川:“你逃不了的,趁早交代。”
“交代?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会给你们交代?”
高禹川双拳紧攥,手背上青筋暴起:“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什么办法?整天把我绑在这里?给我注射精神药物?”锐鹰冷哧道:“那就来啊,我怕?”
“锐鹰。”沈瑶初声音很轻,像是在跟他聊天一般:“你只是一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杀手,对这些信息守口如瓶,又有什么意义?从你杀了你的目标人物那一刻开始,你的使命就已经结束了。替别人扛罪,你有那么善良?”
听了沈瑶初的话,锐鹰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恼怒。
很明显,他的想法被沈瑶初说中了。
锐鹰咬了咬牙,反驳道:“你懂什么?事情没那么简单。”
“是你们暗影组织的规矩吧?”沈瑶初淡淡扫了他一眼:“且不说你已经打算做完最后一单脱离组织了,你觉得你作为一个杀手,杀了那么多人,还能有善终?组织规矩不规矩的,也限制不了你了。你,得去大牢里守规矩。”
锐鹰不说话了。
高禹川紧盯着锐鹰,周身气息冷凝:“我没有那么多耐心跟你纠缠,你杀了我的妈妈,我妻子的爸爸。该你付出的代价,一样也不会少。”
高禹川起身,上前一步,巨大的阴影落在锐鹰的头上。
那压迫性十足的气势,让锐鹰下意识往后瑟缩,整个身体都有些僵直了起来。
“我问你,当初是周荣光和何曼月让你做的吗?”高禹川低沉的声音像是寒冰利刃般刺向锐鹰:“还有,我要抓到周荣光,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