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包他的铁片。
妹妹的匕首一看就不太行,太笨重太容易暴露了。
这是他给妹妹的一点小心意……
作为他楼临镜的妹妹,作为楼家人,杀人之前预告一下还叫什么杀人呢?
就是要出其不意地杀,才是楼家的好孩子……
“赶紧的,把他弄出来。”楼囚蝉不耐烦地皱眉,但那一包纸包还是没有扔过去。
她隔着纸摸出了里面东西的形状,只能说不要白不要,甚至还想多从楼临镜那儿薅一点。
“要有耐心,等一等就出来了。”楼临镜接着坐回去,闭上眼睛等待,还顺手把楼囚蝉也按下去。
可楼囚蝉哪里是甘愿给他按的。
她直接暴起,一记肘击打到楼临镜的肚子上,在楼临镜后仰时锁上他的喉:“现在!”
她真的很想邦邦邦地砸上几拳解气,连带着对楼临夏楼临宏的份一起全打了,可是楼临镜完全没有反抗啊,这叫她一个人打怎么打的起来!?
“你怎么不反击?”她问。
楼临镜就着被锁喉的姿势,闭着眼说:“我怎么舍得打你,副本没有办法中断……嘶,妹妹你手真凉啊……快松开,等着就是了。”
楼囚蝉果然松开了手,在他身边坐下,示意周泗和许吟湘也一起坐。
楼临镜刚想感叹一番妹妹终于知道对哥哥好了,就感觉到自己刚刚送给她的锋利铁片架在了自己的脖子后面。
“……”他终于睁开眼,眼神幽怨地看着楼囚蝉。
楼囚蝉“哼”一声:“看我干什么?你还是想想怎么让他平安出来吧!”
楼临镜忽地一下,又闭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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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有发现自己没有出去。
也是,他在方才笔试的时候就许愿了,希望他的运气全部转移到楼囚蝉的身上。
他宁愿不出去,面临死刑的结局,也不想要楼囚蝉留在这里。
这里又黑又冷又脏。
不是那个娇娇软软的女孩子应该有的归宿。
要是她能出去,一切由他来承担就够了。
反正自己本来也不是她的队友。
他只是一个物灵罢了。
消散便消散了,也没有什么。
只是,林空有有一点纳闷,他不应该面临死刑吗?
为什么他的面前坐着楼临镜?
是的,他被一条手腕粗的铁链绑在一只灰黑色的水泥凳上,而他的正前方,一个檀木大办公桌,桌前坐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的楼临镜。
“hi~”楼临镜指头相交着托着下巴,朝他打招呼。
“我为什么在这里?”林空有问。
一旦不在楼囚蝉的身边,他周身的气势都锋利了许多,看着冷漠至极。
“没看出来,还是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装着乖乖小白兔的狼啊?就不怕我告诉楼囚蝉?”
林空有没说话,在等着楼临镜对于他提出问题的答复。
“行行行,告诉你,你在这里当然是因为我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