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楼囚蝉又向黑雾走几步,这鹰神真给力,和外婆还有官司在呢就这么大喇喇地给提示。
黑雾好似看透了楼囚蝉的想法,做摆手打发状:“儿孙吵闹,汝等更甚。”
雾散去,楼囚蝉再向前踏一步,不知怎的就出了林子,眼睛也顿时清亮起来。
虽然没把对方忽悠成下属,但好歹也得到了解决方法,楼囚蝉在心里把鹰神翻来覆去地夸了一遍,回商队抢了一个枕头又回到林子里。
虽然被嫌弃了,但反正吵也吵了不止一时两时了,再吵一会儿又有什么关系!休息一会再干活效率不是更高嘛!
待小憩结束,楼囚蝉没有急着赶往环心,而是先和商队的人确认是否这个世界内真的没有双峰骆驼的存在。
商队虽奇怪,也确实肯定了之前不曾见过或听闻过有双峰骆驼,之前献祭的那一匹是他们出行前四处寻,在天岛的正下方发现的,据说那一天天降暴雨,水如同瀑布一样从天岛倾泻。那骆驼躺着的地方刚好被浇到驼峰。
“之前说的尸体,也是在那天发现的!顺着水从天岛上流下来,在我们拖骆驼的时候啪的一下砸在我们边上。”有人补充到。
楼囚蝉摸摸口袋,大致有了个数,又转身溜达去了宫殿。
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上了,楼囚蝉废了吃奶的力,也就推开了半个人的缝隙,她都准备去喊人来当苦力了,门突然轻了许多,像是有人在里面和她一起拉着门。
门刚开了一半,楼囚蝉就闪身入内,但殿内依旧空空,只有早晨的那只小鹰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悬停在空中。
楼囚蝉闪进去的时候正好和小鹰来了个“冷脸贴热肚子”——她的脸贴到了小鹰的肚子上……并且不出意外地被鹰骂了两声。
“父!这个女人占儿的便宜!她怎么……怎么能把脸埋到我的身体里!!!”小鹰仿佛一个被欺负的良家女子,哭哭啼啼地在李谈脑袋边蹭着。
楼囚蝉看着小鹰在蹭着什么的动作,更加确信了心中的想法。
如果小鹰蹲在一个人的肩膀上,那她眼前的这个人应该是那个大学生,毕竟黄毛都快两米了,小鹰怎么蹲她都不会撞到它。
至于为什么是这两个人中的一个?楼囚蝉这任务都快做完了也没碰到他们,虽然说在不同世界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在进门之前,楼囚蝉还坐在客厅的时候就把整个房间的装饰品扫了个遍——全是和沙漠有关的东西,餐桌上的黄沙漏斗的质地也像极了这沙漠里的沙子。那么到现在还没碰到人只能是他们被什么东西给隔开了,看不见对方。
“叫你主人出来,把环心的守卫派到其他地方去。”楼囚蝉相信李谈能够支使侍卫鹰,也小鹰能听懂。
它确实听懂了,还添油加醋了一番:
“父,她竟敢指使您!!简直是讨厌!她怎么好意思叫您把守卫前辈们给挪开,还叫您出去的!父这么尊贵,她凭什么指使您!没礼貌!她是不是图谋不轨!”
小鹰炸毛了。它刚出生不久 还不知道环心有什么,只是单纯的为父被人命令而感到生气。
可是它又叽叽喳喳骂了半天,却一点结果也没有,父反而伸手去推开了宫殿门找侍卫下令去了。
李谈没想到这个新人竟然能猜出他,那现在叫他去调鹰,是发现什么了吗?
李谈好激动!他被局限于天岛,无法到外界去,树林里他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就只能在宫殿里躺尸,偶尔叫来几只鹰问问话、找找线索。没想到现在线索直接飞他脸上了!
新人简直是他的福星!
鹰侍卫散去,环心一览无余。
果然是一潭小泉,反射着正午红艳的太阳。
楼囚蝉走近,蹲下去看小泉底的那两条鱼,它们看着和死了一样,可鱼鳃却在细微地扇动着。
扇动着,
扇。
再扇。
“哗!”
两秒内,楼囚蝉不知怎的,无知无觉地向下俯身,脸都快贴到水面上了,又突然被胸前口袋里的鱼形树脂滑入水中的声音和溅到脸上的水给唤醒。
水溅到楼囚蝉鼻梁上的小痣上,复制、排列,那小痣又多出一颗,上下整齐地排列着,让楼囚蝉平添几分魅色。
那树脂一进入水中像活了一般,悠哉悠哉地游到鱼环四周,仿佛在守护那两条鱼,可停住后,便又再也没动过。
楼囚蝉盯着这一团比着大小,福至心灵,赶忙拿出被手帕包着的那块尸体化作的黑石头小心放入水中。
果不其然,那黑石自然地滑落到鱼的身下,与鱼紧紧粘附着。两条大鱼环在石头的正中央,树脂小鱼则镶嵌在边缘。
泉水涤荡,石块颜色渐渐褪去,显现出青黄之色,比起石头,看上去像是一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