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那身制服还有眷恋吗?
好像不多了
我摇摇头,“师父!以前吧,我真的是想当厅长!也愿意为了那个目标去学习,去奋斗,乃至去曲意奉承!可是吧,你知道武恒吗?就是武大华的儿子,这次调查我的专案组的副组长,括弧(副处级)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就是我再怎么拼,再怎么学,都不如有个好爹!”
师父叹了口气,他应该比我感触更深。从警四十多年,两袖清风,一身正气。负伤无数,破案无数,混到退休也就是个副局长。
我也叹口气,“师父!你不知道我被开除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这么跟你说吧,我已经回不去了!”
确实回不去了,严格来讲,我现在也是个犯罪分子。只不过是隐藏得好,犯得比较轻微罢了
而且,未来我要做的事情,还是游走在法律的边缘。但是没有办法,欠这么多钱,当保安是猴年马月才能还得了那么的债!
未来的有那么一两个关键的节点,该铤而走险还是得铤而走险!
这一次见了那样的颠倒黑白的阴暗,我似乎对自己的操守要求,很难再高了
所以,回不去了
他有些错愕的看着我,“你小子又犯什么浑?多好的机会!”
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师父解释,其实也没有必要解释。他肯定是不愿意听的。
我又站了起来,“算了,师娘不在家!我得走了!我的新房子要装修,我得去找家设计公司好好设计下。”
从师父家出来,我去到了一家专门帮忙代理注册公司的公司。一般的公司的注册流程一个礼拜起步。这家公司打的广告是三天搞定。
我知道这不是吹牛逼。朝中有人好做官。衙门有人好办事。
普通人要一个礼拜,他们就是三天能搞定,只要钱到位!
进去跟里面的人大致说了说,留下了必要的证件复印件,以及下午要亲自出面的时间地点约定,我就真去了建材市场。
新房子既然已经拿到手了,当然得简单先装修一下。因为我现在跟林雨桐闹翻了,我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
我寻思着我还有个五六万块钱,可以先把地砖地板什么的先装起来。装一个卫生间出来,再去二手市场淘张床,先凑合住进去。
以后有钱了再慢慢的装。
之前也没有什么经验,建材市场里的瓷砖又是品种又多,琳琅满目的,更让人拿不定主意的是从几十到几百一块的都有。
我想了想,还是干脆去旧货市场买了一张床,直接搬到了我的新房子,反正就是个晚上有个睡觉的地方就好了。以后有钱了一次性的装完算了。
到了下午三点,我才给平头打了个电话,他居然坐在了牌桌上,好在听到我有事找他。立马就打了个车过来。
虎子,还有三郎跟着他一起来的。
平头总是那么开心,“叔,哪有让长辈开车的道理!我来开,我来开”
我也没有阻拦,坐上了副驾驶,“你们现在都在干嘛?没在香格里拉上班吗?”
“林雨桐那个小娘们都指证叔您了!我们怎么可能还给她打工。我们兄弟几个都商量好了,叔您要是有个什么不对,我们拼着坐几年,也要把香格里拉砸了!”
我相信他们说得出来做得出来。
“那你们现在干嘛呢?”
“啥也没干啊!有个兄弟开了个茶楼,每天都在那捧场!”
“好了,开车吧!”
“去哪?叔?”
“去真庙!”
平头一愣,“去真庙做什么?”
“真庙那个石头矿山知道吗?好像就在赵敏家附近!”
“哦!知道知道!就在赵敏家对面那座山!叔,咱们去那做什么?”
我看看后座的虎子和三郎,“你学学他们不行吗?”
平头识趣的做了个闭嘴的姿势。
我关上了车窗,“昨天喝酒的时候,我跟你们的师父说好了。以后你们三个就跟着我了!问问你们的意见,不愿意的现在可以说!”
平头嘻嘻一笑,“叔,您问这不就见外了嘛!我们兄弟三个跟你还没一个月,就一个人混了一套房!这么跟您说吧,您不带着我们,我们都还要赖着您!您可别忘记了,您还答应给我弄俩宝马x5开呢!”
我又看看后面三郎和虎子。虎子老实的点点头,“我跟叔干!”
三郎也跟着道,“我也跟叔干!”
“好!叔不敢保证别的!这一票干完,一人弄个宝马x5!”
饶是老实的虎子,听得也是一脸的振奋,三郎更是欢呼,“叔,没说的!只要不是枪毙的罪过,只要你说我什么都干!”
纯讲义气,可能一次两次还行。人终归是个享受型动物。只有物质才是最好的驱动力
画饼画得好的,才能当老板!
我之前并没有来过林东的矿山,记得林雨桐说过,这座叫做鸣凤山的矿山现在已经转移到了他的姘头之一,一个叫杨美的名下。林雨桐要是没有骗人的话,这个叫杨美的女人还给林东生了个儿子。
我并没有直接上鸣凤山,而是站在了对面的一个小山包上打量着。
远眺那盛产石头的矿山,仿佛一幅粗犷而宏伟的画卷铺展在眼前。山体被岁月雕琢出深浅不一的裂痕,裸露的石壁在阳光下闪着点点光芒,宛如古老传说中的宝藏洞口。阵阵凿岩声从山谷中传来,混合着机械运转的轰鸣。
烟尘在空气中弥漫,,将这座山装扮得雾蒙蒙的,站在这对面的山上,还看得见工人们穿梭于这片石海之中,重的矿石被装上巨大的卡车,仿佛一头头沉默的巨兽,缓缓地将山里的秘密运往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