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看到他打开电视,然后端着炸酱面坐在沙发上,边看新闻边嗦面。
这一刻,很平淡,也很温馨。
……
宁稚洗完澡出来,萧让还没走,坐在沙发上讲电话。
他眉心紧蹙,事情好像很棘手。
宁稚戴上口罩,在他身边坐下。
他很快把电话挂了,侧过脸看了宁稚一会儿,把她揽进怀里。
宁稚脸埋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我这几天没上班,你忙得过来么?”
萧让“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宁稚又说:“我觉得我恢复得挺好的,就偶尔咳嗽,不然我明天销假上班吧?”
萧让深吸一记:“你好好休息,我忙得过来。”
“好。”
“你早点睡,我先回去了。”
宁稚赶紧坐起身,看着萧让:“晚上还要加班是吗?”
“嗯。”萧让起身,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着,“等你好了,我带你出去玩。”
宁稚欣喜:“好!”
她起身送萧让。
门关上的一瞬间,萧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人刚进电梯,就接到江睿的电话。
江睿:“出来喝一杯?”
“不了,我已经到家了。”萧让走出电梯。
江睿:“那我去你家找你,把钥匙发给我。”
萧让挂上电话,往他微信发了个24小时内有效的临时钥匙。
他洗了澡出来,刚从冰箱拿出矿泉水,门铃响,走去开了门。
江睿手上拎着一瓶酒,走了进来,说:“泽峰早就回来了,你和宁稚怎么在伦敦多呆了两三天才回来?”
萧让重新打开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他,没说什么。
他自己拧开矿泉水,咕噜噜往下猛喝了几口。
江睿走到吧台,拿了两个洋酒杯,往客厅走,边走边说:“我这边拼了老命给你留住客户,你倒好,跟小姑娘伦敦两日游了。为了年轻的肉体,连业绩都不要了?”
萧让什么都没说,任他念。
“这回你抢了赵学峰的客户,跟李丹还有他,可算是彻底撕破脸了啊。”江睿开了酒,“这倒也没什么,这一行就是这样。但你一边又跟他女儿搞对象,我怕你以后不好交代啊。”
江睿又起身去冰箱拿冰块。
冰块倒进杯里,一阵清脆的响声。
江睿朝萧让举杯:“她知道你当年是赵学峰的离婚律师了?”
萧让失神摇头:“暂时不知道。”
江睿挑眉:“你俩睡了?”
萧让摇头:“没有。”
江睿笑着轻抿一口洋酒:“在伦敦玩了两三天,你都能忍得住?还是不行?”
萧让踢了他一脚:“我没你那么贱。”
江睿摇摇头,和他碰杯:“喝!”
萧让心烦,一口干了。
江睿笑着放下酒杯:“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敢。是不是怕她知道当年的事,跟你闹分手,你怕耽误了人家?”
萧让点头,给自己满上酒。
江睿丢一颗花生米到嘴里:“多大点事儿啊?谈都谈了,该睡得睡。之后她要分手,你拦不住,那就分,反正她自己决定的。如果不分手,那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