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时光匆匆流淌,像一条无声的河流,悄然地消逝在生命的长河中。它不曾停歇,却留下的是岁月的痕迹。
曾经那群稚气未脱的孩童,都已然有了青年的朝气,虽未全然稳重成熟,却也懂事沉稳了些许。
下个月是修仙界一年一度的灵器争夺之赛,每个门派都会在大赛前挑选出几名能力强劲的弟子,把名字报给本年度主持大赛的门派。在未夺得灵器之前,各门派弟子,统一使用本门派打造的玄铁剑,虽然灵气弱,但也是坚硬锋利。而灵器就是带有灵性,有脾气性格的武器,杀伤力强,且十分认主,一般情况下,只听主人命令。弟子们必须打败灵器山中的灵兽,铸造灵器的上仙才会心甘情愿的把山中藏匿的灵器奉上。众多参赛的门派弟子中,只有一名弟子可以得到灵器。可谓是竞争激烈。(具体灵器山中的情况,在下一章会仔细说到)
这天,为挑选哪几位弟子参赛,凌云山派举办了考核赛。众弟子在凌武殿前,持着剑,左右各排成队,留出中间一大块空地,等待被考核。凌武殿前的高台上,中间坐着凌江原,两旁坐着几位经验丰富的长老,最右侧则坐着凌正杨,他是前五年的灵器大赛获胜者,已有剑灵,所以只需观战,主持这次选拔赛,并给师弟们提提建议。
“本次选拔赛秉着公平公正自愿之原则,想获得灵器大赛的名额者,可自行出列,两两对战,切磋武艺,点到为止。连胜十个对手的,获取灵器大赛报名资格。失败者,退出选拔赛,待明年再战。现在开始!”凌正杨宣读完选拔赛规则,场下弟子跃跃欲试。
两边的弟子,不断有人出列,剑光四射,激烈无比,每两个弟子比完,失败者退出,获胜者仍站在比武场中,等待下一个挑战者。真有几个灵力强盛者,连胜十场,这样的强者,被高台上的长老记录下来。几轮打斗下来,还在场内的只有获胜者,和还没有出列参与比武的弟子。几个已胜十场的弟子,既然已获得报名资格,便不再继续战斗,站到一旁休息,等待公布结果。
宋舟是获胜者之一,他是一位眼睛略显小巧,但却蕴含着无尽的光芒;高挺的鼻梁犹如一座山峰,给人一种坚毅而挺拔的感觉;眉毛则如同两道弯弯的月牙,不深不浅,微微上扬的弧度透露出一种自信。
无论体质还是天资,都十分适合习武,修仙,虽说不上是天赋异禀,但平日里也勤奋,在凌云山派也算当之无愧的佼佼者。所以有些心高气傲,闲来无事就欺负欺负几个师弟。
看到萧逸宸站在队中,漫不经心的看热闹,心痒痒,总想当着大伙的面,羞辱一下他,好让自己威风一下。
“萧逸宸,傻站着做什么?出来打一打啊!你不会不敢吧?输给我也不丢脸。”宋舟嘲讽道。
“不想打,我又不想参加灵器大赛。”萧逸宸说道。
他是真不想参加吗?不,他是觉得自己现在武力还不够好。虽然平时爱帮泽雨师弟强出头,也看不惯宋舟欺负弱小,但他认为自己真是达不到那个修为,能力有限。同龄的许多弟子体内都已经结灵核,聚集灵气了,自己的却才刚开始结,虽然剑法的高低不一定完全取决于灵核,但似乎也和别人有着一定的差距,人贵有自知之明。他也是想进步的,和以前比起来,也确实有些进步,至少也要学会保护自己不受欺负吧。他都想好了,自己也许就是天资平庸,以后大不了就去做山门的后勤,留在大师兄身边当个勤快的小跟班,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天塌下来自有大师兄撑住,安稳的过完一生也挺好的。所以为避免不必要的伤害,他想这年还是先看看热闹吧。
基于自身的这种情况,他有了一个自我安慰的道理:
胸无大志保平安,凌云壮志死得快……
“怕什么呀?我看你前几天不是在看新剑法吗?学的怎么样?过来让师兄帮你指导指导!要不然你和那个废物薛泽雨一起上?我让你俩几招?”宋丹不依不饶。
薛泽雨也是明白自己能力的,萧逸宸如果是倒数第一,他就是倒数第二,他也不想参加什么灵器大赛,免得丢人。
一听宋舟这话,气的咬牙切齿:“宋舟!你不要得意忘形!”
“说了不想打,你别没完没了的!”萧逸宸不耐烦道。
宋舟向来想欺负谁,谁就逃不过。他也只敢欺负比自己灵力差的。他只当萧逸宸拒绝的话是耳旁风,挥起剑直击萧逸宸,逼得萧逸宸不得不迎战。
寒冷的剑气如潮水般涌来,仿佛要将周围的空间都冻结起来。萧逸宸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迅速侧身躲开了他连续几次的攻击,他的动作快如闪电。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萧逸宸全神贯注地盯着对方,不敢有丝毫松懈。他知道,自己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能保自己不受伤。而宋舟则被萧逸宸的闪躲所震惊,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倒数第一,能够轻易地避开自己的攻击。
“不错啊!躲得挺快!”宋舟嘲讽着,转身加大灵力直逼过来,与此同时,萧逸宸挥起剑,随时准备迎接宋舟的下一轮攻击。几招下来,还都能应对,只是灵力不如他,再打下去,就不知道能撑多久,估计着自己最后也是失败收场。
萧逸宸余光瞥见凌正杨正往他这边看,于是更无心恋战,突然手一松,剑咣当一下掉落在地,身子一侧,故意让宋舟的剑划破手臂上的衣物:哎呀!宋舟,你要杀了我吗?用这么大的灵力?!都说比赛是点到为止了,你存的是什么心呀!”
这时凌正杨用熟练的轻功飞过来,轻盈的站在一旁“既然胜负已定,就不用再打了。”
“大师兄,你看!他把我衣服都划破了。”萧逸宸指了指破口的袖子,故作委屈地说道:“要不是我躲得及时,恐怕就要划破皮了!都说不想打了,非要打,都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你才安的什么心!分明刚才打得还行,怎么突然就剑掉了?!还要在大师兄面前告状,你这阴险小人!”宋舟气愤说道。
“什么叫突然掉的呀?!分明是被你的巨大灵气震掉的!同门师兄弟比武而已,我本来就灵力低微,你用那么大的灵气,你就是不安好心!”萧逸宸不甘示弱,心想着好好陷害你一回,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欺负人。
“你!你……”宋舟气的话说不完。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宋舟,你既已连胜十场,就不必咄咄逼人。明知萧逸宸不如你,何必和他一战。”凌正杨严肃说道。
宋舟有点惭愧,低着头。
“逸宸,新剑法到底有没有认真看?认真练习?连剑都拿不稳,这就是你练习得结果吗?”凌正杨冷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