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从指缝流走。
道一学宫将布阵之法公布了出去,北荒各地的大宗门按照步骤,建立起了一座座巨大的星域之阵。
有的地方一切安好,有的区域则因为利益而出了乱子,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对于这些,道一学宫没精力去处理,能做的已经做了,能否渡过这次劫难,全凭自身。
北荒的某个角落,由于魔念的覆盖,往日的安宁一去不返,转眼间变成了末日之景。
天空阴暗,黑云低垂,极度压抑。
地面时常震颤,伴随着一阵阵狂风,碎石乱溅,山体滑坡。
大雨倾盆,雨水中夹杂着一丝血腥味,极为刺鼻。
一个凡人小镇,魔念的种子扎根于每个人的心底,将邪恶无限放大。
“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为了利益,父子相残,拿刀互砍,血流一地。
“我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砍了他,开始新的生活。”
为了女人,兄弟反目,无情厮杀,两败俱伤。
“啊”
哭喊声,厮杀声,回荡于天地之间。
数日以后,这个村镇只活下来了一个人。
满身是血,眼中充满了杀戮之意,表情逐渐狰狞,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吸食着亲人与熟人的血液,已然成为了一个魔修。
其周围全是血水,开始干枯如柴的数百具尸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还有几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也惨遭毒手。
类似的一幕,发生在世间诸多角落,愈演愈烈。
魔念法则的力量,就连很多顶尖修士都难以抵挡,更别提这些凡人。
每时每刻,皆在上演着悲惨之景。
陈青源带领着青宗众人外出历练,每当碰到这种情况,哪怕看了很多次,也还是情绪一沉,心生怜悯。
其实最可怕的不是魔修,而是那些趁机作乱的奸恶之辈。
打着魔修的旗号,四处搜刮资源,可恶至极。
无论是哪个时代,都有这样的家伙。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太弱小了,改变不了大方面的走向,只可尽力而为,能护一方是一方。
陈青源偷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脸上的沉郁之色越来越重。
听闻有不少地方沦为魔土,普通修士若是踏足其中,要么被同化,要么被吞食。
“世子出关了!”
帝州,琅琊山庄。
闭关数十年,南宫歌的修为终于有了进步。
出关之日,全宗震动。
上至老祖,下至外门弟子,一片欢呼。
声势浩大,甚为热闹。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琅琊山庄的老祖更进一步了,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实际情况比较尴尬,南宫歌不过是突破了金丹极限的桎梏,踏至元婴初期。
这等修为,随便从帝州的同龄人抽出一个,都可将南宫歌按在地上摩擦。
更为离谱的是,南宫歌耗费了大量的资源,硬生生推上来的。要是依靠自身的天赋,这辈子也别想看到元婴期的门槛。
“没什么好看的,散了吧!”
南宫歌刚刚走出闭关的密室,便发现门口站满了人,乌泱泱一片,很是激动。见此情形,比较尴尬,轻声咳嗽了几声,高声而语。
众人很听话,全部退散,不再打扰。
得知世子有惊无险的突破,众人心里悬浮而起的那块石头,总算可以放下来了。
“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琅琊宗主大步而来,满眼欣慰,口吻关切。
“已无大碍,父亲不用忧虑。”
南宫歌拱手而道。
“没事就好,以后不要做那些冒险的事情,以自身安全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