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蒹葭不吭声。
陆源轻抚了一下，道：“嘴就这么硬，疼不？”
原本赵蒹葭还不觉得有什么，陆源这一句关心，她眼眶直接红了。
第一次，她半梦半醒的把自己交了出去，没想到第二次，跟第一次也没什么区别。
虽然清醒着，但陆源似乎一点也不温柔。
“疼！”赵蒹葭委屈道。
陆源轻轻的安抚，“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我不是作，我就是，就是想赢你一次！”赵蒹葭红着眼睛道：“当皇帝，当不过你，带兵打仗打不过你，治理天下不如你，方方面面都比你差。
连做女人，我也比不过夏宁和李无忧，你对她们那么温柔，那么宠爱她们。
就我，谁都不要，谁都不喜欢。
一直在被质疑。
我告诉自己，你不喜欢这样的女人，要温柔一点，学着夏宁和李无忧一样！
但是我太蠢了，做女人都做不过别人，白长了这样貌！”
看着赵蒹葭崩溃的样子，陆源板正了她的身体，很是认真的道：“这片土地，皇帝国君，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个，有几个值得被人称道的好皇帝？
你一介女流，与王朝末年，本就如履薄冰。
带兵打仗，没有系统学习和实操，是很难学会的。
兵书谁都有，可天下又有几个能把仗打好的将领？
所有人都明白，大破大立，不破不立，摧毁原有的秩序，在废墟上建立新的秩序，远比在臃肿的秩序上衍生更加容易！”
说到这里，陆源顿了顿，“至于做女人，我这辈子没见过几个比你还美的女人，如果你只是仗着自己的姿势去诱惑男人，那你还是赵蒹葭吗？
女为悦己者容，你的美不需要别人来认可。
我喜欢，足矣！”
“你喜欢吗？”赵蒹葭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是陆源第一次如此认真的说喜欢。
“喜欢！”陆源点点头，将她抱在怀里。
赵蒹葭伪装的坚强，此刻被击溃，她紧紧的抱着陆源，放声大哭起来。
这些年所经历的种种，无形的压力，此刻都得到了释放。
她找到了寄托和依托，不会再向以前一样，在外漂泊，没有归途。
陆源只是轻抚着她的背，他知道，赵蒹葭承受太多了，再不宣泄，她会崩溃。
良久，赵蒹葭止住哭泣。
陆源扯过一条浴巾，将她紧紧裹在里面，又细心的将她头发擦干。
整个过程，赵蒹葭没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好久，她亲了陆源一口，“陆源，你真好！”
陆源揉了揉她的脑袋，“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走不动，腿软，疼！”赵蒹葭撒娇般的道，陆源的看家本领不是那么好承受的，这会儿虽然好多了，但躺着都觉得双腿软的面条一样，稍稍并拢，都火辣辣的。
陆源直接弄了个矮几，把吃的都放在床上，“吃吧，我娘留的，都是你爱吃的！”
“娘真好！”赵蒹葭盘腿坐起，在陆源的注视下，享用这专属她的滋补晚餐。
吃饱喝足后，赵蒹葭摸着肚子，“太好吃了，比我以前在宫里吃的好吃太多了！”
这一刻，她很放松，也不想在陆源面前有任何面具。
毕竟，二人方才早就没有秘密了，如果继续带着面具生活，会很累。
陆源也吃的很饱，随后解释道：“我没有奚落你的意思，等大乾并入大秦后，我会把汴京作为欢欢的封地，我需要一个代表，代表我去坐镇汴京。
你是不二人选。”
赵蒹葭点点头，“不过，我一个人回汴京吗？不如把赵宏他们都一并带去，到时候我带着全体赵氏上书，既能服众，也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