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玫和雪珊两姐妹,在初到时,也曾想过要逃跑,可每次逃跑被抓回来,都会挨一顿鞭子。
这鞭子很奇特,虽然不会在二人身上留下任何伤痕,但却奇痛无比。
二人本打算假意顺从,等到后面再找机会逃跑,可等她们看到,身边有几个与她们一同被卖进来的女孩,有一半成为了尸体后,便老实下来了。
雨玫是红倌人,要学习坐纲,老鸨根据雨玫的身型和体重挑选了一个合适的水缸,让她裸着身子双腿并拢跪坐在水缸中,据说能让她更好的保持平衡。
老鸨摇着扇子,看着跪坐在缸中的女孩们:“都给我好好练,这样,能让你们到时在床上更加销魂,练不好,不许吃饭。”
其他年龄较大,已经长开的女孩,被老鸨早早的安排了接客,雨玫还小,便暂时,只学习一些琴棋书画和歌舞。
而雪珊作为清倌人,一开始便是学的女子八雅与歌舞,因姐妹二人一开始便有些基础,所以比其他女孩儿学的更好。
每当这时,老鸨便会摇着扇子惋惜:“你们姐妹俩要是都做红倌人,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会为你们挤破头呢。”
雨玫除了每日学习琴棋书画和歌舞,还要学习坐缸和蹲马步,在青楼,每个女子都有专门的师傅,来学习经验和取悦之道。
本来应该要用模型练习,但雨玫还小,老鸨便决定先把雪珊推出去,打响她的名头后,再向众人说,雪珊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姐姐,文采不输她,到时候将她的第一次高价拍卖。
姐妹二人看着有些不服从的女孩,被老鸨以家人做威胁,也生怕连累到她们唯一的母亲,所以在女孩们当中也算比较听话的。
等到姐妹二人及笄后,老鸨就开始着手准备姐姐的拍卖,雪珊早在去年就被推出去,整整一年,这外头有无数的男子想要与她春风一度。
如今,虽然对方并不是雪珊,但确是和雪珊一模一样的姐姐,仍有无数男人,为了雨玫的初夜抢破了头。
打那之后,雨玫就真真正正成了一个风尘女,而雪珊一直觉得很愧疚,当年若非她不懂事,跑出酒楼,现在最起码,她的姐姐不需要每日迎合那么多的男人。
可雨玫总是安慰她,并带着妹妹偷偷攒钱。计划有朝一日能够赎身出去,设想她们往后的日子。
可等到两姐妹十八岁这年,青楼里,突然对所有的红倌人进行考核,除了取悦之道,还要考验这些女子的文采和谋略。
雨玫自然脱颖而出,临走前,老鸨千叮咛万嘱咐,对方是个贵人,一定一定不要惹怒他,不要连累青楼,想想她的妹妹。
和雨玫见面的人,对方自称是满洲镶黄旗瓜尔佳氏中的人,并表示,愿意为她们姐妹二人赎身,但条件是,姐姐需要进宫辅佐瓜尔佳氏的女儿,成为皇上的宠妃。
“还有我的娘亲,还有我的娘亲,你们也要将我娘亲救出来。”
谁知对方愣了一下:“你娘亲不是早就没了吗?”
“不可能!”
“这有何不可能?青楼中的女孩老鸨都会以他们的家人作威胁,老鸨从来没有以你的娘亲威胁过你们姐妹二人,你们难道看不出来?你们都没有家人了,如何威胁?”
尽管雨玫心中惊愕,但还是强压下她的痛苦,因为她刚刚看到,在她急切提起娘亲时,对方皱了下眉,很明显是觉得自己遇事不冷静。
要是真如对方所说,自己娘亲没了,那便只有妹妹了,这是唯一能将她们姐妹俩提前赎出去的方法,若是等她们攒钱,还不知要攒多久,况且,若是得罪这个贵人,往后会过什么样的生活还不知道呢。
最后,瓜尔佳氏将雨玫和雪珊姐妹俩赎了出来,临去京城前,姐妹二人打听到,在她们姐妹俩被卖进青楼的第二年,她们的娘亲便不堪受辱,找机会自杀了。
姐妹二人紧紧抱住彼此,现在对方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希望往后,绝对不要再出什么事情了。
按照与瓜尔佳氏的约定,雨玫的妹妹留在京城中,瓜尔佳氏的府邸,而雨玫则进宫成辅佐祺贵人。
姐妹俩只能通过每月一次的通信,来确定对方过的如何。
可那些青楼的取悦之道,虽然对于男子来说十分受用,可对于女子来说却是奇耻大辱,祺贵人每每侍寝回来后都,要疯狂抽打雨玫,埋怨雨玫教自己这些下贱的手段。
雨玫本以为,因为这是第一次,这个官家小姐不能适应,往后应该会好些。
可谁知,连续两个月过去,祺贵人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无奈,雨玫只能以此为要挟,要么往后让自己好好生活,自己会教祺贵人更多的取悦之道,成为皇上宠妃。要么现在就打死她,让祺贵人成为宫中孤独终老的人。
可祺贵人压根不买账,直接安排人秘密将雨玫送出宫去。
等摘了头套,雨玫这才发现,自己竟被送回了瓜尔佳氏的府邸,而面前,也站着十几个壮汉,旁边甚至还有画师在场。
雨玫在心里不屑的嗤笑一声:就这,她一个红倌人会在乎这些?笑话。
可之后,雨玫便笑不出来了,因为在她迎合那群男人时,瓜尔佳氏的仆人,竟将雪珊带来到她面前。
自己做红馆倌人这几年,从来没有让妹妹看到这些肮脏的东西,雨玫发了疯似的想要挣脱,让妹妹闭上眼睛,可雪珊却被瓜尔佳氏的人强行按着,亲眼看着自己姐姐,是如何迎合这些男人的。
事后,众人便丢下这姐妹俩,让她们姐妹俩好好想想,现在她们的命运,是由谁掌握着。
雪珊赶紧爬过去抱紧她的姐姐:“姐姐……都怪我,都怪我!”
可这时,雨玫却注意到了别处,她焦急的抓过妹妹的:“你的守宫砂呢?”
原来,每当雨玫在宫中,成功让祺贵人取悦皇上,除了在宫里的雨玫要挨打,在府邸的雪珊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府中所有的男人都可以玩弄她,所有的女人几都可以调教她。
雨玫低头沉默片刻,随后疯狂的掐自己的妹妹,将雪珊身上掐的青一块紫一块,还扯掉了自己妹妹的头发。
二人打小一起长大,雪珊当然知道自己姐姐想要做什么:“姐姐!”
雨玫大声打断她的话:“往后你要好好的!姐姐在宫中顾不上你!你千万要好好的!”
一刻钟后,快到宫中要翻牌子的时间,家丁进来将其中,衣服破碎的女子装进麻袋,带进了宫里。
路上其中一个家丁道:“这么一看,这俩人还真是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细看都分不出。”
而另一个家丁则觉得没什么:“这多好分,你直接挑那个衣服最破的不就行了吗?毕竟刚被滋润完。”
说完,一帮家丁哈哈大笑。
而麻袋中的女子,暗中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