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看上去容貌清丽的宫女,一开口却是道男声
凌寒从暗处走出,朝着这‘宫女’道:“青松,把他绑起来。”
“是!”作宫女打扮的青松立刻从身上掏出一根粗壮的麻绳俯身将袁文赫来了个五花大绑。
这时,一众穿着禁卫军服饰的人也悄然向此处靠近。
然而凌寒黑色面巾下的表情却丝毫不显慌张,因为此队禁卫军正是由铁鹰卫所扮的。
罗安躬身抱拳朝凌寒道:“那些禁军中了药,已经全都昏迷了,我们的人都换好衣服了,定远将军也准备好了,军队已在宫外待命,随时可以行动!”
凌寒听到罗安的汇报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微微颔首道:“辛苦你们了。”
就在这时,被绑在地上的袁文赫扭了扭,脸上浮现出一丝怪异的笑容,含糊不清地喃喃道:“温阳公主,让小侯来好好疼爱疼爱你”
这道猥琐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尤为清晰。
青松几乎是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便下意识地抬眸看了一眼凌寒脸上的表情。
果不其然,凌寒听到这句话,瞬间脸色沉了下去。
凌寒大步走到袁文赫的面前,漆黑的眸中闪过一抹愠色,抬脚就给袁文赫的脑袋来了狠狠一脚,让袁文赫直接晕死了过去。
随后凌寒才对一旁的青松道:“带上他,我们现在就去金銮殿。”
大殿内,此刻正歌舞升平。
太后坐在台上,俯瞰着下方的宴会,今日这场宫宴除了欢迎温阳的到来,她还准备在这场宫宴上宣布让自己的弟弟广平侯成为摄政王。
毕竟朝中不少大臣不仅想往幼帝身边塞人分权,还认为她身为后宫之人,不应干参与朝政。
既然如此,她只能找个信得过的人,在表面上配合她一起辅佐幼帝。
而她那同胞的废物亲弟,正适合来充当这个角色。
只不过,当太后扫了台下好几圈,都没有在台下发现广平侯的身影。
太后眉头微蹙,心中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正当太后疑惑之际,金銮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太后在看清那道身影的一瞬间,心中瞬间涌起惊涛骇浪,一向沉稳的面容也难得地出现了一丝裂缝。
那个本该在陵国作为质子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凌寒身穿一身黑色战袍,步履从容的踏进大殿。
不少太后一脉派系的大臣也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其中一人结巴地开口:“四四皇子您不是应该在陵国吗?”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
台上的小皇帝萧庆安此刻也瞪大了眼睛,只是那眸中并不似太后以及那些大臣那般惊恐,反而看上去有几分欣喜。
太后稳住脸上的神色,目光冷冷地质问道:“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凌寒并未直接回答太后的质问,而是从怀中取出了一卷黄绸包裹的先皇遗旨。
然后将这卷遗旨递给了身为群臣之首的当朝宰相。
宰相作为先皇的左膀右臂,自然便猜到了这卷遗旨的内容。
他颤抖着手接过,随后展开遗旨,清了清嗓子,高升朗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若千秋万岁之后,四皇子凌寒平安返回江国,朕之皇位将由其继承,以继朕之志,继续治理天下,确保江国繁荣昌盛。凡我朝臣子,当遵此诏令,辅佐新君,不得有违!”
宰相宣读完先帝遗旨后,大殿之内,寂静得仿佛落针可闻。
本就是凌寒派系的老臣们,默默地垂下了头。
太后派系的大臣们,则是满脸震惊!
因为这卷圣旨上的内容,无疑是对太后娘娘如今权力的直接挑战。
萧庆安听完这卷圣旨的内容后,眼底不禁漫上了一阵水汽,四皇兄,真的跟容太妃娘娘说的一样,他回来了!
如此一来,皇位的正统将得到恢复,而他,也再也不用当太后手中的傀儡了!
凌寒站在大殿中央,眉头轻挑,一双如幽潭般的眸子缓缓望向太后,沉声道:“皇后,圣旨已明,还望皇后顺应天命,交出玉玺,让出皇位。”
此时大殿内的气氛已被推到风口浪尖,不管是凌寒派系还是太后派系的人,此刻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太后的身上。
明明她如今已经是江国的太后了,但是凌寒此刻却故意称呼她为‘皇后’,太后心中觉得讽刺极了。
她眸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重重地拍了拍宝座一旁的扶手,震声道:“大胆!来人呐,给我把这无礼之徒捉起来,关入天牢。先帝早已驾崩,如今哀家便是这江国的主人,我倒要看看,哀家的命令,谁敢不从!”
太后话音落下,外面立刻涌进来一堆禁卫军,银色的甲胄在大殿的灯火下闪着冷冽的光芒。
看到禁卫军的身影,太后的脸上不由自主地就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然而,很快,太后就彻底笑不出来了,因为那一队禁卫军并没有如她命令的那般去捉拿凌寒,而是越过了凌寒的身侧,直直朝着台上奔来。
禁卫军的动作十分迅速,几乎是三两步就直直冲到了太后的面前,一把便粗暴地抓住了太后的双臂,将她整个人连拖带拽地从宝座上拉了起来。
太后哪曾遭遇过这般无礼的对待?她惊恐地挣扎着。
然而太后这般挣扎与铁鹰卫孔武的力道相比,无异于是螳臂当车。
“你们这是干什么!反了不成!”太后激动地怒吼着,她不知道为何禁卫军突然不听她的命令了,于是试图从音量上找回一点太后的威严来震慑住这群对她无礼的禁卫军。
但这群由铁鹰卫所扮的禁卫军丝毫不在意太后的怒吼,他们毫不留情地将太后的双手扭到了背后,用粗壮的麻绳将她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