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鹭楼?殿下您竟然真的”罗安脱口而出。
因为他听到寻鹭楼三个字,就想到自己之前在阳洲封地时听到的传闻,说是温阳公主殿下在府中养了许多寻鹭楼的男宠,当时他还以为是皇城中有人故意散播谣言诋毁,没想到
但是当他脱口而出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所以立刻闭上了嘴
温阳面色一滞,讪笑道:“罗叔别误会,我跟寻鹭楼的掌柜姚姑娘是好友,之前带回府中的男子也大都是留在府中当乐师罢了,并无其他关系”
罗安轻咳了一声,“殿下就算是与那些男子有关系也无妨,那是那些男子们的福气”
温阳:“”
“殿下竟然有事,那属下便先告退了。”
温阳:“”
“罗叔,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温阳还想解释解释。
但是罗安却微微一笑,“殿下去那种地方也不错,多见识见识不同的男子,这样才不会被那些只会说好话的男子给轻易哄骗了去。”
虽然罗安的误会还是没有解除,但是温阳对罗安这句话却深以为然,原主曾经就是被宋亦之那人表面行径给迷惑了最后才落得那样的下场。
“那罗叔,我先出门一趟,府中的护卫一事,有劳了。”
“殿下放心,属下定竭尽全力。”
罗安应下后,温阳便让府中下人备了马车,出发去了寻鹭楼。
由于在围猎中发生了坠崖事件,许多朝臣都知道这回事,所以温阳最近在城中正处于话题的中心,为了避风头,她特地让车夫送她到了寻鹭楼的后门,还挑了一张面具戴上,然后才下了马车偷偷溜了进去。
到了二楼雅间,她才将面具摘下。
姚月白一看到她,立刻扑过来将温阳狠狠抱住,“天啊,是活的殿下,真的是活的吧,殿下!”
温阳笑着把姚月白推开了些,然后在姚月白面前转了个圈,又把地板踩得咚咚响,“喏,活着呢,不是飘着的,我站在地上呢。”
姚月白被温阳的行为逗得大笑,她揽着温阳的胳膊在雅间的桌前坐下,随后她叹了口气道:“看到殿下平安,我就放心了,之前我听到京中传殿下坠崖的流言,还担心殿下会缺胳膊少腿的”
“你就放心吧,我好着呢。”温阳笑着回道。
随后她正色道:“你说有我想知道的消息,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温阳刚刚回城时,便差了秋菊来寻鹭楼,让姚月白帮忙查一下凌寒的身世,毕竟系统自从她昏迷后,就无论如何都唤不出来了,她又不知道凌寒在哪里,所以只能寄希望于寻鹭楼这里看看能不能探到一点凌寒真实身份的蛛丝马迹。
姚月白点了点头,“殿下说了以后,我就去调了那一批罪奴的身份册子,我发现,凌寒并非是那身份册子上的那人。”
听了姚月白的话,温阳眉心一蹙,问道:“那他是如何成为罪奴的?”
“我后来去问了负责押送那批罪奴的人,说是押送的时候跟押送江国质子进城的马车相撞了所以那人很可能是江国的人”
“江国”温阳喃喃道。
突然,她想起了当时父皇赏赐给了她江国的腰佩与玉簪,她把腰佩赠送给凌寒时,凌寒当时的反应,确实有那么一丝非比寻常
而姚月白此刻说,押送罪奴的囚车与江国质子的马车相撞了莫非
一个大胆的猜想突然在温阳脑海中出现,她立刻站起了身,“月白,谢谢你的消息,我现在要去其它地方确认一下,先告辞了。”说完,温阳就重新戴上面具离去了。
温阳重新坐上马车,迫切地朝着车夫道:“去鸿胪寺。”
车夫很快便按温阳的要求把她送到了鸿胪寺的门前。
鸿胪寺作为处理外交事务的官署,若非有外国使节来访,平日都鲜少有人特意来拜访。
温阳在秋菊的陪同下,步履匆匆地抬脚跨进了大门。
鸿胪寺的一位属官本来正打着哈欠,陡然就见两位女子走了进来,本来还纳闷是谁突然来访,但是当他看清来人腰间象征着公主身份的腰牌后,立刻躬着身迎了上去,小心谨慎地开口问道:“请问殿下今日来此,所谓何事?”
“本宫要江国质子的画像。”温阳声音清脆地开口。
“啊,这”属官有些迟疑,“此事我需要去请示一番,还请殿下稍等。”
温阳点了点头。
小属官见此,连忙奔去找鸿胪寺卿了。
没一会,就见到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抱着一幅画卷急急跑来,“殿下驾到,有失远迎啊,这是您要的东西。”
温阳推测,此人应当就是鸿胪寺卿,她微微颔首:“多谢。”
鸿胪寺卿连连摆手,“殿下客气了!”毕竟这可是陵皇最为疼爱的小公主,她的要求,那哪敢拒绝。
秋菊从鸿胪寺卿的手上接过画像后,温阳便带着画像转身离开了鸿胪寺。
回到马车上,温阳随手摊开那幅江国质子的画像,一个眼角有着红色胎记的男子便跃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