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乔东亮傻了眼。
白夭夭抹了一下眼角,声音里带着哽咽,“我知道你是想为我姨娘和三哥报仇,但你也不能用这种极端的法子啊。”
“你!”
乔东亮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她这也是要自己顶下所有罪名了?!
“大表哥昨日才成亲,您还没等我表哥生下孩儿,享受儿孙之乐呢,您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白夭夭泪水莹莹,一脸痛惜,“舅母还有那一大家子都指着你呢,你让他们以后该怎么办啊?”
乔东亮听出来了,她这是用自己全家来威胁他!
“砰!”
徐凌云拿起惊堂木重重拍下。
“肃静!”
他朝着师爷抬了抬下巴,“带她去一旁抄写契书。”
白夭夭跟着师爷去了一旁的桌子前,照着契书上的内容写了一遍。
她一个现代人哪里会古人的毛笔字,写出来歪歪扭扭,令人 不忍直视。
师爷脸颊抽搐,提醒道:“姑娘,大人已经从永宁侯府拿了你从前的字迹,你还是好好写吧。”
白夭夭一脸无辜,“先前病了一场,脑子有些混沌记不起事,连写字的笔法都忘记了,这已经是我写的最好的了。”
这一点她真没说谎,为了自己的颜面,这已经是她努力写出来的最好的字迹。
师爷拿着她写的契书送到徐凌云面前,徐凌云接过一看,眉头立时皱了起来。
“你这是故意为之,还是你本身字迹便是如此?”
“大人见笑了,小女先前大病一场,脑子记不起事,先前的事忘了,这如何写字也是忘了。”
徐凌云拿起白夭夭先前的字迹与之一一对比,简直天差地别,甚至还有错处。
那张契书确实不是白夭夭所写,而是太子给她的丫鬟夏荷写的,只有白悠悠的那处签名,是她临摹的白悠悠的字。
契书是谁所为眼下并不要紧,徐凌云冷冷看向乔东亮,“你乃朝廷命官,本官无权定你之罪,此事我会上奏陛下,交由刑部处理。”
刑部的手段可非是京兆府能比,乔东亮死死攥着拳头,喉结不断地滚动着。
就在他权衡利弊之际,一名蓝衣衙役拿着一叠供状快步走来。
“大人,这是那些人的供词。”
徐凌云接过供状,一张一张快速阅览,等八张供词看完之后,他厉声道:“刘捕头,拿着本官的令牌,去永安侯府捉拿江回归案!”
乔东亮闻言,心中松了口气。
这要是徐大人自己查出来真相来了,永安侯总怪不到他身上吧?
一旁的白悠悠则是看着白夭夭抿唇沉思。
以前的白夭夭会作妖,但都是耍些小聪明,看着有心机,其实还只是个稚嫩的小姑娘。
眼前的这个庶妹,虽然有着同样的一张脸,但眼神却充满了不符这个年龄的精明。
一个人不可能忘却了记忆变化这么大,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