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牵着徐梦玲到场时,乔姨娘、老夫人,还有白擎宇夫妻带着白珍珍已经在场。
先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白悠悠只看到许妈妈神色灰败的瘫坐在地上,沾着脏污的脸上满是泪痕。
“这包毒药是我的,但我房中搜出来的不是,我绝不会认。”
“你为何要下毒毒害乔姨娘?”
徐凌云问出此话时,视线从面无表情的老乔氏面上掠过。
乔姨娘沉着脸,“许妈妈,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下毒害我?”
“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许妈妈倏地抬起头,神色阴鸷地盯着她,“要不是你养的小畜生,我女儿会早早就撒手人寰吗?”
她的女儿,那年也刚刚才十六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
要不是白夭夭那个贱人,她女儿怎会染上风寒?
乔姨娘秀眉紧拧,“你女儿乃是感染风寒不治而亡,与我儿有何干系?”
春桃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人,那日也没人要她下水去救人,还不是那春桃自己想立功,才不幸染了风寒。
寻常的风寒吃几副药就好了,谁知道她是个短命的,竟然因风寒死了呢!
“呵呵! ”
许妈妈冷笑,“两年前,白夭夭为了陷害四小姐,在荣亲王寿宴之上自己故意跳水,我女儿就是那一次为了救白夭夭上岸,才感染的风寒。”
许妈妈的话让白悠悠脑子里浮现出一段记忆。
也就是前年初冬之时,荣亲王母亲七十大寿。
那日京城权贵基本都去了荣亲王府贺寿,白夭夭忽悠原主说一起去找白燕朗,谁知道在白燕朗与一众人过来的时候,故意跌进池子里,说是原主推的她。
也是那一次,原主嚣张跋扈的名声传遍京城。
徐梦玲也想起在荣亲王府发生的那件事,当时她也在场。
那一次,为了白夭夭,她还同其他贵女一起骂白悠悠小小年纪,心思恶毒。
她有些羞愧地看了白悠悠一眼,其他人也都看向白悠悠。
白悠悠神色坦然,“那日在荣亲王府,确实是五妹妹自己跳进水里的,还污蔑是我推的她。”
当时原主百口莫辩,只能无能狂怒。
乔姨娘想的不是荣亲王府落水一事,而是白夭夭中的毒。
她恨恨道:“就因为如此,你明知道那碗四物汤被人下了毒,还故意将那碗下了毒的四物汤给了我女儿?!”
“哈哈——”
看着乔姨娘狰狞的脸,许妈妈癫狂的大笑起来,“乔姨娘,那毒不是你让春柳下的么?现在落到了自己女儿身上,这自作自受的滋味如何?”
“你这毒妇!”
乔姨娘想到白夭夭如今缠绵病榻,还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顿时崩溃的上前厮打着许妈妈,“我打死你!”
白悠悠也没想到,那碗掺了毒的汤不是凑巧被白夭夭喝了,而是许妈妈故意调换的。
果然,行善之人,福虽未至,但祸已远离,作恶之人,祸虽未至,但福已远离。
刘捕头一个健步上前,将神情疯癫的乔姨娘拉扯开来。
徐凌云冷眼瞧着地上的许妈妈,“那毒药你是从何而来,可是受人指使?”
“毒药是我在北城黑市买的,也无人指使。我给乔姨娘下药,也不过是想为我的女儿报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