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镇国公府权力倾天,仗势欺人,这话连他都不敢轻易宣之于口,这死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秃噜。
白燕朗瞪了她一眼,转头怒视着陆氏,“有话好好说就是,别有事无事的就动手!”
“你也不看看你生养的是个什么东西,她若不嘴贱,我还嫌脏了手呢!”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陆氏刚刚那一巴掌用尽了全力,她嫩白的手心此刻也火烧般的发疼。
老乔氏怕事情闹出格,拿着帕子问道:“你说你这帕子早些就丢了,可能证明?”
“自是能证明的。”
白悠悠从袖口之中抽出同样的一条帕子,帕子的一角也是歪歪斜斜绣着一个‘悠’字。
她的帕子都是小橘绣的。
记忆里,陆氏给她的名字取自‘白云千载空悠悠’这句诗,小橘便在每张帕子的一角绣上一朵云朵,再绣了一个悠’字。
“这才是我今日带的手帕,那张帕子早就不知道什么丢了。原先想着丢便丢了,一张手帕而已,竟是不知还能被人拿来作筏子。”
白穆林冷哼一声,“你身上同时带两条帕子也不稀奇。”
“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白悠悠嗤笑了一声,旋即看向老乔氏,“祖母,这诬陷之罪,还有残害子嗣,家法是如何处置?”
“因事而异,李姨娘腹中孩儿尚未成型,诬陷之罪当杖三十,残害子嗣,则逐出家门。”
老乔氏意味深长地瞥了白夭夭一眼,“你当时真的是被人推进池里,而不是自己一时脚滑,与李姨娘不小心跌进去的?”
白悠悠闻言,眸子里含着讥诮。
老乔氏分明知道白夭夭的伎俩,这话也是为白夭夭留了余地。不然残害子嗣,其他人家都是将人送到庄子上,任其自生自灭。
白夭夭生理性的流着眼泪,她抹了一下眼角,对上老乔氏似是看穿一切的眼神,她神色闪烁不定。
恰在此时,乔姨娘带着春柳快步而来。
“五小姐!”
看着白夭夭头上都已经要凝成冰锥的头发,乔姨娘一个健步上前,将她搂在怀里。
“你这孩子,李姨娘都跟我说了,你俩是不小心跌进池子里的,此事都是误会。”
乔姨娘悄悄捏了一下白夭夭的胳膊,示意她快说话。
她从知道白夭夭拿帕子作为证据时,就知道此事要糟。
那帕子是之前白夭夭在芳菲苑学规矩时偷偷拿的,后来她让刘婆子去查那个梁秀才,准备用那张帕子做文章陷害白悠悠。
只是白悠悠出门时从不落单,加之她房中事情不断,此事便搁置了下来。
仅仅只是一条帕子,在这件事中显现不出什么作用,但若是用在男女关系一事上,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乔姨娘暗暗剜了一眼自己生的这个蠢货,真是一手好棋被她用的稀巴烂。
“姨娘”
白夭夭咬着唇瓣,委屈巴巴地望着她。
“快说!”
乔姨娘又扯了她一下,恨不得将这个蠢货拖回去打一顿。
凭她这点浅薄的小伎俩,还敢在这些人精面前班门弄斧,真真是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