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在小酒馆。
第二天醒来。
酒馆半关,咖啡营业。
灯芯伸了伸懒腰,睡得舒服,掀开眼皮望着天花板愣了好几秒,反应过来,掀开帘子往下看,温酌已经醒了,被褥平铺,干净整洁。
南玉也麻溜的爬起,把被子给铺好,这才下去,去浴室洗脸,他没带洗漱用品,本想去便利店买漱口液,发现镜子前有两个杯子。
其中一个贴着便利贴,写:杯子跟牙刷都是新的,放心用。
眼眸微晃,把便利贴撕了,用杯子跟牙刷刷牙,温酌还贴心的准备了新毛巾,就是颜色……
太粉嫩。
洗漱完,对着镜子看了看脸伤,肿退了,还有点红,陈盼娣脾气炸,他也不敢让她知道。
想找温酌帮帮忙。
用一次性毛巾擦干脸上的水,开门出去,就见男人拎着早饭回来,背影高大,穿着无袖衫,裸露在外的肌肉,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男性荷尔蒙。
南玉脑袋嗡一下,只剩心脏噗通——噗通——噗通——
温酌听见浴室门开,手还在开食盒,扭头弯眸望向少年,道:“醒了,过来吃饭。”
男人低磁温柔的嗓音,直击南玉心灵。
魂都跟着飘了。
双耳热红,挪着步子过去,不敢抬头看温酌,说话声音也夹夹的:“谢谢。”
温酌把盖子都打开,再将筷子递给南玉,跟着把纸拿桌上,才用脚尖勾了条椅子坐灯芯身边,伸手想摸南玉脸伤,灯芯下意识躲开。
本来只是耳朵红,现在脸都跟着红了。
还是不敢抬头看。
温酌笑,说:“我看看你脸伤。”
南玉意识到自己误会,整张脸晕红又上升一个度,二十四小时开着的空调仿佛都不制冷了,浑身燥热。
“没,没事了。”
温酌:“还痛不痛?”
“一点点,不碍事。”
温酌:“我给你买了药膏,待会我帮你涂。”
“好。”
全程低着头,捏筷子的手紧张到泛白。
温酌:“一会有什么安排?”
想到陈盼娣,“我姐,我带我姐来了海城,帮她租了个房,但昨晚……”说着忽然沉默,温酌知道他想说什么了,摸摸少年脑袋。
道:“你受伤不想让你姐姐知道?”
南玉嗯了声,这才抬眸看温酌,红晕也消了。
“她刚来,对海城不熟,不识字,对电子产品也不熟,我怕她乱走,你能不能帮我去跟我姐姐说一声,就说我去学校了,让她先住着,不要乱逛,吃饭让她去对面学校小吃街,或者小区商铺,让她一定要吃饭,城市钱比山里好挣,别舍不得。”
“她如果问起我,你就说,学校提前通知,我上学了,大概三五天才能去看她行吗?”
温酌:“好,你姐姐叫什么?”
“陈盼娣。”
温酌一怔,盼娣…
唉。
点头:“待会你给我个地址,我过去看看。”
南玉感激:“谢谢你。”
温酌微笑:“吃吧。”
南玉:“白天是卖咖啡吗?”
温酌:“你要帮忙吗?”
南玉点点头。